一下午聊得都挺愉快,洪教授因为年纪大了,呆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后来我们又陆陆续续遇上几个同班的老同学,他们不约而同地对我和秦烬一同出现表达了强烈的好奇,探究的眼神一直往我边上全程极少说话、沉默寡言的秦烬身上瞄。
“陆伊橙,你怎么把秦兄这位大神也请来了呀?”其中一人直白地问出了与早上在食堂门口我们遇到的那个年轻姑娘同样的问题。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而已。”我毫不犹豫地搬出了与先前一样的说辞,睁着眼说瞎话,“正好有空,就约着一起来了。”
“这样。”那人道,“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有联系,羡慕羡慕。”
一边的秦烬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神情意味不明,我直觉他周身的气场都变冷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多说。
晚上的时候这几个老同学便提出要一起去聚餐,就在学校附近找家火锅店,热闹一下。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太情愿,倒不是对他们有什么意见,主要是吃火锅必然身上会沾一身味儿,秦烬恐怕一定是受不了的。
以前我就曾邀请秦烬过陪我一起去食堂吃饭,他从来都是硬声毫不客气地拒绝。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对这位大少爷来说,要要他接受学校食堂十五块钱的廉价套餐,叫他忍受排队、被前后的学生来回推搡拥挤、捧着大盘子焦头烂额地找座位、吃完身上沾满了食物的气味仿佛从油锅里滚过一圈……这一系列糟心的体验,恐怕着实比登天还难。
我们约会也一向是秦烬提前安排好餐厅,根据我多次体验后总结的经验,他向来偏好装潢富有格调、菜品极其昂贵而精致、服务态度极其良好,最好还能够让他整个直接包场的私人庄园。
讲究得过分,烧钱烧得毫无负担。
至于火锅这种东西?那显然是不存在的。
我正欲委婉地推拒:“要不还是……”
到嘴边的话尚且还没有说出口,那帮老同学便道:“哎,陆大老板啊,你现在是事业有成堂堂上市公司的CEO了,估计每天都是美酒佳肴不断,怎么?不会是看不起我们这种小地方了吧?”
对方这样说,我反而不好拒绝了,显得我像是在耍大牌,故意嫌弃他们一样。
我转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烬,想询问他的意见,他没表现出不愿也没表现出乐意,整个就是毫无表情,连眼神也没什么波澜,如同一个非常称职的跟在我身边的装饰物。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又回到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隐隐约约觉得他有点不高兴。
我纠结了片刻,又想到我和秦烬两个人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家里也没有留吃的,干脆还是同意了。
老同学们在前面走着,我落在最后,拍了拍秦烬的背,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秦总,今天带你体会一下吃火锅涮牛肉的平民生活,很好玩的,开心点呗?
他转过深黑的眸子,“嗯”了一声,很轻地勾了一下唇角。
哇,看。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句有点子奇奇怪怪的感叹。
他可真好哄。
叫句秦总就笑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进了店里,浓郁的肉味扑面而来,食客们烧开的锅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闷热的空气中荡漾着汤底沸腾飘散开的白色蒸汽。
整个火锅店里人声鼎沸,聚餐的气氛十足。
虽然秦烬看着没表现出特别不介意的样子,我进了门后第一件事还是把他和我身上的羊绒大衣和围巾都脱下来,叫店员找个密封的柜子收起来,免得沾上味儿。
“陆伊橙你好贤惠啊。”一个嘴特贱的同学见我干完这一串动作,阴阳怪气地说,“你还帮秦师兄脱衣服,干嘛呢这是,都是大男人,吃个火锅这么多讲究啊?”
我沉默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老底被掀了:“……”
好在其他人也没当真,哄笑玩闹了几声就散了。
我们在一个大圆桌落座,秦烬理所当然地靠坐在我旁边,紧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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