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追究,则是政治力量的斗争。黑道,打手,官员,富商,没有一个是他们惹得起的。
而这个平常无人光顾的厕所就是学校两大力量的交锋点,斗兽场,青春燃烧的热血与莫名其妙的仇恨交织之处,当然也是学校里某些大款学生前来花钱请人的好地点,这里就象一个裁判所,黑暗的裁判所。
当然张元并不清楚这些,虽然教室距离这里只有几百米,可是却象两个世界那么遥远,初来乍到的张元根本还没有时间了解到这些。
张元从教师办公楼回来,顺道就象上一下厕所,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厕所外,几个精壮的学生在游荡,眼光凶狠的就象美国监狱片里的头目,粗壮的胳膊上有着青黑色的刺青,就象几只警惕的猎豹在守卫着幼崽。
当然这并不影响张元排泄存积的废物,可是当张元出来时,他看见了熟人,陈大勇。
陈大勇也看见了张元,很客气的叫住了他。于是两人一同往回走。
“张元,开个价吧。”陈大勇说。
张元很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却不愿意说,“什么意思?”
“离开范玲玲。”陈大勇很直接。
张元决定把这个事来个彻底了解,“陈大勇,我想你搞错了两点,第一,我对范玲玲没有意思,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范玲玲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二,做她的保镖是她爸爸的要求,而不是我的想法。”
“是这样,好!张元,我交了你这个朋友!”陈大勇很快高兴了起来。
于是张元终于有了第二个朋友,不过张元可没有把他真的当做朋友,张元的朋友可以是猛虎,可以是猎豹,也可以是羚羊,甚至可以是一只小白兔,可是决不会是一只随时准备咬人的狼。
回到教室,刚打上课钟,张元却发现范玲玲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干吗?”张元问。
“你不是答应我爸要寸步不离的?”范玲玲微笑着,眼神里却没有什么善意,除了戏谑,还有点阴谋的味道。
“但是我总要上厕所吧。”
“那你总该和我说一下吧,万一这时候有坏人呢?”
老师还没有到,教室里同学们都已经各就各位,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却都扭着身子,眼神的焦点集中在最后一排。
张元无奈,“好吧,你回你座位上去吧,马上上课了。”
“呵呵。”范玲玲娇笑着起身让开座位,“以后上厕所和我一起去。”
教室里一片哗然,虽然大家都明白是时间上的一起,可是全班第一号大美女大班长当众这样说,足以让人怀疑他们的关系,傻鸟也知道攀高枝吧,在大家看来,张元这只傻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爬上市长家大树的机会,换谁也不会放过,至少陈大勇是这样想。
中午吃饭时间,张元安顿好范玲玲就跑到了后院的医疗楼。
“干妈,我这脖子背后一碰就象触电一样的疼。”
“哦?衣服解开看看。”夏丽欣站到了张元的背后,看着他解开衬衫,把衣服脱了一半。
张元略显的有点瘦,不过男人的宽阔后背已经有了雏形,加上张元自身气质里让人感觉到的安全感,让夏丽欣突然控制不住的有些心慌意乱。
“哪里疼?”夏丽欣抑住心跳,用纤细白长的尖尖手指在他背后温柔的移动。
“这里。”张元的手按了一下脖子后侧,他自己按压时有点刺痛,不过是可以忍受的那种。但是夏丽欣的触碰,却让他又一次尝到电击的滋味。
“哎哟!”
张元的呻吟让夏丽欣有些慌了手脚,“怎么了,我就碰了一下,有那么疼么?”
“疼的厉害。”张元深吸了两口气,“我自己摸就象针刺一样,可是别人一碰却象触电。”
“看不出什么问题嘛,这个季节的辣毛虫很多,可是那也应该红肿的。”夏丽欣皱起了眉头,手搁在张元肩上,仔细看着,看不出什么名堂。
张元却好象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星期六晚上和遥遥在一棵大树下,感觉一滴水就掉在了这个位置,难道是辣毛虫的口水?”
“但是我看不出问题嘛,可能是这里的神经疼,你放松点,我给你在周围按摩一下。”
夏丽欣的手缓缓的揉按着张元的后背,虽然她按摩技术并不高,力道也不够大,可让张元却很享受,因为他觉得夏丽欣的手好温柔。
“小元呀,怎么和遥遥跑到树下去了,是什么树?”夏丽欣好象无意的问。
张元脸一红,“什么树我也没注意,天太黑。”
黑漆漆的夜晚,一对年青男女跑到树下,脚趾头也能明白是干什么。夏丽欣边按压边说道:“小元,你和遥遥现在正是青春冲动,对有些事的好奇和渴望非常强烈,男生女生在一起,有时候冲动了就会干出以后悔恨的事情,干妈的意思你明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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