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一步,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凑过来近距离看着我:“既然这样,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呢,对于看透对方,却不被对方看透这种事情,我很有自信。但是,你无论怎么看,也是个单纯到蠢的家伙,为什么反而让我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这句话,我好像在哪见过?动画里什么地方来着?
唔,这个先不说……我垂下眼看着他的手,为什么男生们总是喜欢以这种姿势来问人?自以为比较有压迫感吗?还是觉得以这种亲密到暧昧的姿态来问话,女生会比较容易说实话?
“那个,其实,我……”迫不得已,我只好把那个已说过无数次的谎话再拿出来,“镜夜少爷你相信通灵之类的说法么?”
“通灵?”
“就是说,像灵媒啊,占卜啊,算命啊什么的。我有时候,能够随机地看到一些人家的事情。”
镜夜微微地挑起眉来,“哦?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知道我一些什么事?”
“也没什么啦,不过就是在公关部的事啦,是家里三少爷的事啦,有个喜欢去给你收拾衣橱的姐姐的事啦,以及……”我顿了一下,“一朵从画框里溢出来,占据了整个墙壁甚至天花板的,绚丽无比的花。”
镜夜静了很久,然后笑起来,很大声地笑,甚至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去捂自己笑痛的肚子,一面断断续续道:“我本来以为你大概是个和环一样的白痴,没想到,居然是个疯子。”
我只好又翻个白眼给他看,只要他不要再想怎么算计我,疯子就疯子吧。
但他突然的大笑声惊起了树上的鸟,扑楞楞滴飞远。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把抓起他,“喂,这里不会也像鸟之馆那样,也有凶猛的野生动物吧?”
他止住笑,看了我一眼,道:“谁知道呢,不过既然说是完美仿生……”
完美个头了,变态仿生还差不多。我又白了他一眼,一面大叫阿骜的名字,一面朝我印象里阿骜和环离开的方向跑去。
这次是镜夜跟在我的后面,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他露了丝笑容。但当时我也没功夫追究他这笑容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心想快点找到阿骜。
如果这里又有什么鳄鱼毒蛇之类的东西,他和环他们在一起还好说,如果刚好走散的话,那后果……
结果,樱兰公关部的所有人倒是都被我找出来了,但是阿骜全无影踪。我靠在树上喘了口气,至少一路跑过来,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危险性的动物,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但是想到镜夜之前那个笑容,还是有些担心。
谁知这变态又在这变态疗养院里搞了什么?虽然知道他是有分寸不会弄出人命来,但总归是不爽。
镜夜偏偏在这时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地说:“你的感觉还真是像野生动物般敏锐呢。”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眯起眼来威胁:“若是我弟弟有什么事,我保证会像只野生动物一般撕了你!”
“啊,那还真是可怕。”镜夜拍拍我的手,很平静地说,“放轻松,不会有事的。”然后就掏出手机来,通知警卫室用广播叫阿骜出来。
“听不到的哦。”我旁边常陆院兄弟中的一个突然轻轻道。
他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刷地扭过头去看着他,如果他们两个没有换过发型和衣服的话,那么这个就应该和在滑雪场时说阿骜技术差的是同一个。
也就是说,其实他一直在针对阿骜?为什么?
“你是光还是馨?”我问。
偏橙色短发的少年双眉一挑,一脸坏笑:“谁知道呢,也许是光,也许是馨……”
“任性也给我有个限度,我弟弟没有招惹到你们的地方吧?刚刚在滑雪场你们就捉弄过他了吧?现在还来?你有完没完?”我盯着他,一气问下去。他倒是静了一下,旁边Honey拽拽我的衣服,道:“欧阳。你先不要生气,我们去帮你找,一定能找到阿骜的。”
春绯也说:“光也真是的,欧阳明明很着急了,还要故意那样说。”
“是光吗?”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了。估计还记着那天我和春绯在教堂避雨的事吧,这家伙真是小气,不至于计较成这样吧?于是我解释:“那天和春绯在教堂的人是我,不是阿骜,你找错人了。”
光笑了声,“我不至于像殿下那么白痴,连男女都分不清。”
果然是记着那件事呢。
我叹了口气,看向镜夜,他果然有帮我保密吗?镜夜耸了耸肩。于是我走到旁边的小溪边,掬了捧水,泼在脸上。
除了镜夜之外,所有人都楞在那里。
然后,环摆了个非常惊恐的POSE,指着我大叫:“啊啊啊~~~你是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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