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纠结的时候,今日跟着殷歌苓的侍女跪在他面前,哭诉道:“皇上,您要为我们主子做主啊!我们主子小产,并非自己不小心,而是今日在百梅园贵妃娘娘刻意为难主子,让主子在砖地上罚跪,我们主子为了皇嗣,哭哭哀求贵妃娘娘放过她,头都磕破了,这才动了胎气小产啊!”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林晚竹睨着她冷冷开口道:“欺君是死罪,污蔑本宫也是重罪,一个搞不好可是会牵连家人,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皇上!奴婢…奴婢不敢啊!”
萧令仪见状,忧心地看了一眼林晚竹,转而泪眼朦胧地看着皇帝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或许只是一时冲动,皇上就从轻发落吧……”
皇帝心中冷笑一声,抬起眼皮冷冷地看着她,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闻了闻,蹙眉道:“事情还未下定论,贤妃这就给贵妃定罪了?”
萧令仪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一心想要把林晚竹拉下马,忘了皇帝多疑,着急开口了:“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心疼殷妹妹失了孩子,一时乱了方寸。”
慕容筱云心里跟明镜似的,萧令仪这点心思都瞒不过她,还想瞒过皇帝。她看向陈情的侍女道:“你是殷更衣的侍女,言语间有所偏颇也是有的。殷更衣出门是要有侍卫跟随的,皇上,不如传他们进来问问吧?”
“传。”
四名侍卫进来,跪在皇帝面前请安。
“朕问你们,今日百梅园中,发生了何事?”皇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座手边的桌案上,“若有半句虚言,格杀勿论。”
萧令仪一直观察着皇帝的神情和动作,见她放下茶杯,心都要提起来了。
“回皇上,百梅园中,贵妃训斥了殷更衣,不顾殷更衣的求饶,执意让她在园中罚跪,然后殷更衣便晕倒了。”一个侍卫冷静地说着,神情却不大自然,眼神一个劲儿的乱瞟。
而这些都落在了皇帝的眼底,他看向旁边的其他三名侍卫:“是这样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道:“是。”
皇帝抬手指了指跪在后面的梁太医:“你说,殷更衣是因何故见红?”
梁太医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得到示意忙叩了几个头:“回皇上,殷更衣是月信期间服用了大量红花之类寒凉药物导致的大出血。”
萧令仪脸色一白,本来近日身子就不适,她感觉身子都软了,她不是都用亲人威胁了他吗?怎么会如此?
林晚竹听到梁太医的话,想起她刚解禁足那晚,梁太医来雪阳宫给皇帝回话,只因她身子太过虚弱,皇帝刚出去,她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原来他那晚就知道了,还一直瞒着她,让她陪他演戏,为难殷歌苓,殷歌苓背后是萧令仪,是为了让她出手。
慕容筱云闻言睨了一眼萧令仪,见她心虚的样子,嘴唇微勾,佯装愠怒道:“真是荒唐!”
外头小德子进来传话:“皇上,李太医到。”
李赟提着药箱进来,下跪行礼:“微臣李赟给皇上请安。”
“你去看看,殷更衣大出血究竟是小产还是药物所致。”皇帝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眼神紧紧盯着下面低着头紧紧攥着帕子的萧令仪。
“是。”
见她身子都颤了一下,皇帝冷哼一声,抬起手正准备将林晚竹拉着坐下,却被林晚竹躲了过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生着闷气连看都不看他的林晚竹,心中一阵心虚:罢了,待会儿回圣宸宫再哄她吧。
没一会儿,李赟从寝殿出来回话:“回皇上,从殷更衣的脉象上看,殷更衣她未曾有孕,大出血乃是由于月信期间服用了大量红花,臣已经施针片刻,殷更衣已经转醒。”
皇帝扫了一眼跪着伏在地上发抖的两个侍女和那几个侍卫:“把殷氏带出来。”
慕容筱云看了一眼凭澜,凭澜便带着两个宫女进了寝殿,将脸色苍白只穿着寝衣的殷歌苓架了出来。
殷歌苓一直在寝殿内昏睡,直到方才李赟进去请脉施针后才醒过来,小腹还在坠痛,她眼含着泪水,脸色苍白的在皇帝面前跪下:“皇上,皇上,是嫔妾的错,若不是嫔妾之前与贵妃娘娘有了龃龉,娘娘也不会责罚于嫔妾,也不会保不住孩子。皇上,都是嫔妾的错,还请皇上宽恕贵妃娘娘……”
皇帝没有回应她,只是淡淡道:“拉出去,乱棍打死。”
张公公挥手招来两个侍卫就要将殷歌苓拉出去。
被架起来的时候,殷歌苓才意识到要被拉出去的是她,而不是林晚竹,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她爬到皇帝身边拽住他的衣袍:“皇上!嫔妾做错了何事,为何要处死嫔妾?不是…不是应该处死贵妃吗?”
“你买通太医谎称有孕,又假装小产,蓄意嫁祸贵妃,还有脸想朕处死贵妃?说,谁给你的胆子?”
殷歌苓惊恐地看着皇帝,她知道若是不说实话,她一定比琳儿死得更惨,可若是说了实话,她会有一线生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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