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抓到一点证据,什么事都无法确人上二。
陆小凤从来不肯随便下判断,就算他明知道—个人是凶手,在没有找到证据的时候他也不会动的。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愿冤棱好人。
江湖中有很多人都说,他和从前那位在活着的时候就已成为神话般传奇人物的楚香帅有很多相同之处,其实他们相同的地方并不多。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楚留香风流蕴藉,陆小凤飞扬跳脱,两个人的性格在基本上就是不同的,做事的方法当然也完全不同。
他们两个人只有一点完全相同。
他们都是有理性的人,从不揭别人隐私,从不妄下判断,从不冤枉无辜。
所以他们这一生作人都做得心安理得,因为他们问心无愧。
不管怎么样,小叫化现在也已变成了可疑的凶嫌之一如果连他都可能是杀人凶手,这个小镇上还有什么人是可以信任的?
可是这个小镇上却又偏偏没有任何人具有杀害柳乘风的动机和理由,更没有杀他的本事。
他们都是生长在这里的土著,一生从未离开过这地方,以前也从未见过柳乘风。
也许只有一个是例外。
宫素素。
想到宫素索,就想到了宫萍,陆小凤立刻就变得很不宫萍和他分手时,他就有点担心。
她一定要回去找宫索索,他一定要追出玉佩的线索,谁都没有理由阻止他。
他不放心,只因为那时他已感觉到宫素索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所以现在他也决定去找宫素素。
找人是件很奇怪的事,有时候你不想去找一个人,他总是随时随地都会在你面前出现,等你要找他的时候就找不到这次的情况又—样。
陆小凤到了宫索索的居处时,那地方已经人影不见,非但富索索不见了,宫萍也不见了,甚至连那个应门的白发老姬都不见了。
本来布置得很高雅洁净的屋子,现在已经变得一片凌乱,就好像刚刚有七、八十只猴狲来到这里来满屋子到处翻跟斗。
陆小凤的心沉了下去,眼睛却又忽然—亮。
他看到了—样东西,屋子里虽然一片凌乱,这佯东西还是很刺眼。
陆小凤看到的是个发誊。
一个用一根麻布扎成的发鬃,本来应该是褐黄色的麻布带,已经变成了黑的,也不知道已经用了多久没有洗换过。
本来是黑色的头发,现在却已变成了褐黄色,又是灰尘,又是泥巴,又是油垢,又是沙土,距离上次洗头的日子好像已经有一甲子之久。
这个发鬃陆小凤认得。
这个发鬃本来应该是在那个小叫化头上的,现在却落在一个破碎的花瓶和一个还没有摔碎的水晶灯罩之间。
这个发譬虽然扎得乱七八糟,可是它断落处却很整齐。
一个发鬃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就从一个人的头顶上掉下来。
它无疑是被人一刀削落的。
陆小凤捡起发鬃凝视发根断处,瞳孔忽然收缩。
“好快的刀。”
这么快的刀,是不是已经快得足够能一刀刺穿柳乘风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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