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10年前搬到关内的。之后生意就越来越欣荣了,现在分店也开了不少。我实在望尘莫及啊。”
功一点点头,喝完剩下的咖啡。据他的调查,“户神亭”搬到关内是12年前。2年后,户神政行搬家了。看来赚了不少钱。
功一他们的父母遇害是在14年前。如果店长的话可信,正好是“户神亭”开始流行之际。那个时间,户神政行是否在横须贺犯下强盗杀人罪,有必要慎重考虑一下。
付了咖啡钱,功一走出店,眺望着位于斜前方的二手软件店。店前镶着玻璃窗,上面贴满了海报、演员的凹版相片。不走进店内就无法望个真切,店铺比“有明”略微狭小。受欢迎得都要排队用餐的话,自然想要搬到更宽敞的店铺。
走往樱木町站的途中,突然想起些什么,他转身走向日之出町站。边走边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和这个人还保持联系这件事,他从未跟泰辅、静奈提过。
电话通了,功一说:“我现在在日之出町,能不能见个面?”对方爽快地应允了,约好在横须贺中央站碰面。
很久没有乘坐京浜急行了。功一站在门旁,眺望着窗外流转的风景,往昔也一点一点浮现。他对靠山靠海的地方有着特殊的感情,可以看到星星疲劳也全然消除。
功一微微晃着头,陷入了感伤。回到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他自我安慰道。
横须贺中央站到了,再次拨通电话。对方等在附近的咖啡屋,名为“SERUFUSABI”的点。
不费功夫就找到了这家店。功一有些紧张地走进店内。虽然联系不曾间断过,但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
对方坐在正对通道的吧台旁。从斜后方看到的侧脸来看,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灰色西装下的身子也消瘦了几分。
功一买了杯咖啡,向他走去。对方立刻意识到了,转过身。片刻,他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功一君,长大了啊。”
功一在旁坐下,苦笑着。
“上次你也这么说,我和那时一样高哦。”
“是吗?这么说来,的确呐。”对方笑了,嘴边还是留着邋里邋遢的胡子,和十四年前一样。
是横须贺警署的柏原。现在好像也在同一个警署工作。他和功一取得联系是在功一离开孤儿院后不久。据说是向孤儿院打听了联络方式。之后,一年总会联系一两次。基本上没什么要事,只是简单地问问近况。
功一对柏原说谎了,他告诉他自己没和泰辅、静奈见过。考虑到他们从事的“工作”,他清楚和警察保持联系是极其危险的。
“上次见面是四年前啊。”柏原说。
“嗯,因为赌博的事……”
“对啊。”
四年前,柏原把他叫了出来。之前在横滨瓦解了一个赌博组织,他们在组织的顾客名单上发现了有明幸博的名字。不用说,这是功一他们的父亲的名字。
幸博身负300万的借款。看来夫妻俩在遇害之前问熟人借钱的理由应该是为了还赌债。
就赌博组织和洋食店夫妻遇害事件的关系,横须贺警署再次展开了搜查工作。柏原把功一叫来问话也是其中一环。然而,无论如何搜查,警方仍找不到真相。赌博组织和该事件直接相关的可能性看来很低。
“今天怎么了,有什么急事?”柏原问。
“呀,没什么要事。只是正好到了附近,想稍微见个面。百忙之中,叨扰了。”
柏原咧嘴笑了,露出了由于常年吸烟而泛黄的牙齿。
“万年小警察罢了,与其说忙,不如说是打打小杂。稍微偷懒一下也没什么。最近也没什么案子,比较轻松。发狠玩命地查案,那时是最后一次了。”
他口中的“那时”自不言说,功一就领会了。
“都过14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功一说,“马上就要到时效了。”
柏原点点头,喝了口咖啡。
“最近似乎重新开始搜查了。事到如今还能做些什么?案件接二连三地发生,悬而未决的案子慢慢被抛诸脑后。临近时效,才慌慌张张开始搜查。谁都知道做这些无济于事。15年了都毫无头绪,这时还能找到什么证据?纯粹是为了塞住媒体的嘴罢了。”
功一点点头。柏原似乎忘记了,4年前他也说过这番言辞。确定和赌博组织没有关系后,横须贺警署和县本部都再次从洋食店夫妇遇害事件抽身。
“果然还是没什么进展啊。”功一问。
柏原转而表情凝重。
“唯一的证据就是那张肖像。都过了14年,人的长相也变了吧。”
“相似的人一个都没有找到?”
“也不是,长得像的倒是有几个。市民那里来的举报也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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