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曰:维天生人,立君以理。维君受命,奉天为子,代去不留,人来无已。德凉者灭,道高斯起。赫赫高祖,明明太宗,爰革隋政,奄有万邦。罄天张宇,尽地开封,武称有截,文表时邕。高宗稽古,德施周溥,茫茫九夷,削平一鼓。礼备封禅,功齐舜禹。岩岩岱宗,我神主。中宗绍运,旧邦惟新。睿宗继明,天下归仁。恭已南面,氤氲化淳。告成之礼,留诸后人。缅余小子,重基五圣,匪功伐高,匪德矜盛,钦若祀典,丕承永命,至诚动天,福我万姓。古封泰山,七十二君,或禅奕奕,或禅云云,其迹不见,其名可闻。祗文祖,光昭旧勋。方士虚诞,儒书龌龊,佚后求仙,诬神检玉。秦灾风雨,汉污编录,德未合天,或承之辱。道在观政,名非从欲。铭心绝岩,播告群岳。
皇帝老儿下山后,再祀地祗于社首,照样把玉册收藏到石罅里。之后,皇帝老儿开始在行宫接受群臣和番属使者的正式朝贺。先是礼部侍郎贺知章宣读圣旨:
封泰山神为天齐王,礼秩加三公一等,环山十里,禁止樵采。免租近山二十户,以奉祠神。
封孔子后裔为褒圣侯,量才处分。
大赫天下,流人未曾还者放还。
内外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四品以下赐一阶。张说为右丞相兼中书令,源乾曜为左丞相兼侍中。登山官封赐一阶,四方诸侯各赐黄金百两。环卫士兵各升一级并赐酉甫七日。
宣读完毕,群臣百姓哗啦啦跪倒一片,黑压压的屁股一望无际。只听得他们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如潮,震天动地,经久不息。
而说到他自己的遭遇时,王炎却是无喜有忧。他说:“可是天颜难近,这皇帝老儿也不能例外。”言语之中,充满了失落感。
八
冬天的日子很短,当我们返回的时候,暮霭沉沉。小虾儿先一步回到客房,早已燃起了灯,正在磨墨呢。我端坐书桌前,百感汇集,一时是回味无穷的鲈鱼的嫩滑和香脆,一时是长笛和箫管的依依深情,一时是声震泰山、传播四海的万众喧哗,一时又是王炎一家对自己的特殊款待。我搦笔在手,正想落墨。耳畔传来几响“橐橐橐”的敲门声和轻轻的问话:“太白兄弟睡觉了吗?我和夫人特来拜望!”原来是王炎。小虾儿立即开门。我连忙请王炎夫妇入座,王炎笑道:“我们又来打扰你了吧,但不知你这大才子要赋什么大作?”
“你来得正好,吴越的土风和民俗,还有那儿女之情,常常令我心有所动,我的诗作虽然每每多为浣女喜爱传唱,但它们却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说着,我把一叠诗稿递给王炎,“这是拙作,希望你多多指教。”
王炎接过诗稿,又分出几页交给他夫人,一起吟赏起来。我看到他夫人接过诗稿时,将原本抱在她怀中的一个大包裹递给了王炎,心中便生出了一种不安来。
她动情地轻轻吟诵我的诗句:
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
她抬头,像是在仔细体味,一会儿,又反复重吟“日照新妆水底明”和“风飘香袂空中举”后,又继续吟咏: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紫骝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
后来,她夸奖起我来,说:“别人的诗我是读多了,但从来没有见过像太白兄弟这样的古乐府翻新的,都是绝唱呀,不但从中可以知道地方的绮丽风情,而且可以知道你李白还是一个情种呢!”
王炎接过一读,也附和说:“说的是,的确是好诗,雅不背俗。”他一边将诗稿还给我,一边调笑说:“从你的诗看来,我夫人已经一语道破了,你太白可真是一个情种!”
我见自己的诗情被他俩讲中,禁不住开怀大笑,干脆承认道:“我李太白确是如此,但浪迹多年,一事无成,心中有愧呀。”
王炎听了,连忙起立。他高兴地说:“你说要游历云梦和安州,那边正有一起好姻缘等着你呢,凭着你的才情,肯定是好事天成的。”他接过他夫人递过来的信交给我,说:“这是我们给安州尉的私信,想请他玉成好事。”
我连忙接下,说:“是孟少府元凯呀?我的恩师赵先生还是他的同榜呢!我在扬州时曾同他见过一面。但不知你说的姑娘是何家小姐?”王炎只是笑笑,说:“这就是我们连夜打扰你的原因。你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至于是哪家的姑娘,我们就先不说吧。”我无奈,只好点头。王炎这时才把那个大包裹给我递了过来,他说:“我本来应该挽留你多住些日子,但总是考虑到你要施展雄才大志,还要成家立业,只好准备了一点点钱银,看看能不能帮助你一下。另外,吴指南迁葬的事情,我也只能请你代劳了。”
我自然不肯收下,解释说:“我出蜀时,家里已筹备巨额资金,足够开支了。指南兄弟对我的恩义,如天高、像地厚,迁葬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还想继续吹吹牛皮,不料小虾儿这时候却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将那个大包裹接了下来。他笑笑嘻嘻地对王炎夫妇说:“你们就别听他吹牛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现在是穷得连痔疮也生不起了,还嘴硬,死要面子。”我佯作横眉怒目状,心里感到又好笑又好气,但想想自己也是如此,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王炎夫妇听了小虾儿的话,就一个劲地夸奖他老实。小虾儿捧着沉甸甸的大包裹,只是一个劲地笑。我也只好说:“既然如此,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炎夫妇于是欣然告辞。小虾儿打开包裹清点了一番,告诉我说,总值有十万文。我听了,唯有嗟叹不已。我吩咐小虾儿:“这些钱银无论如何也不能随意使用,我们要把它用到指南兄弟迁葬的事情上。”
第六章 古来得意不相负(1)
第六章 古来得意不相负(1)
一
开元十五年初,我将吴指南迁葬江夏的事情办妥后,和小虾儿直奔安州。这个时候,江汉平原上早已是桃红柳绿、布谷声声了。我想,元丹丘应该先期达到了吧,孟元凯等新旧朋友也许正在盼望着自己哩。想到王炎夫妇托人做媒的姑娘也生活在那里,我就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这个春天的温馨和明媚。我恨不得吹醒万物的春风再加一把力,将我们的船儿快些送到安州,让我一展风采,让美丽的姑娘对我倾心相待、以身相许。
抵达安州,果然元丹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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