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殇秋是孤煌少司的人。
但是,女皇每日所用的器皿却是由御前安排。
莫要小看这些器皿,宫中规矩,女皇每日用的器皿须不同,且是套装,所以,他人不可能把这个茶杯送到我的面前。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白殇秋,是无间道,是梁秋瑛的人!
原来他才是梁秋瑛的线人,难怪我一直没有想到。
白殇秋是内侍官,自然对宫内的事了若指掌,但因为他不是御前,所以他对我的事并不清楚,也只能捕风捉影,这也解释了梁秋瑛一开始对我的了解并不比宫人们多的原因。
白殇秋亦可以随意出宫,轻松传递消息。并且,他们白家还是孤煌少司的人,孤煌少司更加不会怀疑他。
巫月的未来,果然在这些新生代的手中。白殇秋比他的家族,更有胆识!
“你找白殇秋做什么?”孤煌泗海慵懒地躺在床上问。
我拿起糕点:“我知道他是你的人,他现在暂做怀幽的事,所以,我让他做一下应该是怀幽做的事。”
孤煌泗海坐了起来,面具正对我,目光开始阴冷:“你想让他做御前?”
“哼。”我好笑转脸看他,“他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呆在我身边?自然是一些原本怀幽负责的跑腿的事。”
面具下的视线开始狐疑,他微微歪起脸细细看我,宛如想看穿我的心思,想知道我又想布哪一步棋。(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他是妖
梁秋瑛这颗棋子送来的真是时候,让我整盘棋又活了!
“赦令未下”应该是指女皇大婚大赦天下的赦令,也就是在我大婚后一天,应该下赦令,释放天牢中的普通犯人,而那些人中,大多是忠良和他们的家族。
所以,赦令未下,梁秋瑛急了。
虽然,她是因此催促她的人想办法给我传递讯息,但她真的是送了一颗活棋过来。想必这讯息的传递也废了白殇秋不少心思。
白殇秋提袍匆匆进来时,我把茶杯推到一边。他垂脸跪在了我的书桌前:“拜见女皇陛下,夫王。”他再朝孤皇泗海的方向一拜,才规整地跪坐于地板上。
我看落他:“怀幽养伤,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这段时间我也没再去看怀幽,孤煌泗海如此观察我,我更要保护怀幽。只从阿宝的汇报里,知道怀幽已经醒了,可以进食,恢复得很好,很快。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是奴才分内的事。”白殇秋面带三分笑,不卑也不亢,“怀御前做事细致认真,女皇陛下的起居喜好纷纷记录在册,如今日女皇陛下须用这国泰民安茶具……”他寻常的话语却让我心里越发确定,他继续说着,“银针茶配芙蓉糕,有怀御前这些记录在,奴才才能不出差错。”他微笑说完,似是把怀幽给夸赞了一番。即使孤煌泗海在此,也听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只有我喝茶之人才懂这其中玄机。
我点点头:“怀幽之前,还会替我传一些口讯。今日,你替他去吧。”
“是。”
我说道:“你去一趟梁府,告诉梁秋瑛,是你。”
白殇秋一怔,重复:“是你?”
“不错,就两个字,是你。去吧。”
白殇秋面露疑惑,偷偷转脸看向床上的孤煌泗海,孤煌泗海双手在袍袖中,看他一会儿。点点头。
即使孤煌泗海不同意。也无所谓,梁秋瑛的讯息已经传到,我只是想再见见白殇秋以确定心里的判断。
“奴才遵命。”白殇秋领命。
我随口道:“茶凉了,你带出去吧。不用再送来了。我要出宫一趟。”
“是。”白殇秋躬身到我桌前。清秀俊美的脸上是如常的神情,他拿起茶杯时,手心在阳光中泛出一层淡淡的水光。他出汗了,虽然他表面很平静。
他拿起茶点退出了寝殿。
我起身,是时候去牢里看看老朋友了。
“什么意思?”孤煌泗海双手插在袍袖里问,端坐在床上静静看我。
我对他一笑:“你猜。告诉你就没意思了。”
他歪过脸想了想:“也是,我喜欢跟你下棋。”他转回脸用诡异的面具看我,面具下的目光里带着笑意。
我脱下了繁重的凤袍,换上轻便的外衣。
“你要出宫?”他从床上而下,飘忽到我的身旁,雪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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