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诀?”甄斐根本没有听说这个很奇怪的法术,也是从这一天起,他才真正接触到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完全跟现实不一样的秘术奇闻。
于是,阴阳师从床上爬起来,教会了甄斐一套舞蹈一样的动作,等甄斐学会了这套舞蹈动作,天已经亮了。他匆匆忙忙赶回学校上学,等他傍晚再来那家旅馆的时候,阴阳师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个皮箱让甄斐保管起来。
因此,甄斐虽然没有亲眼见着阴阳师的死亡,却相信阴阳师不会欺骗他的。
现在,忽然出现的这位师姐,打乱了甄斐的想法。
他很想给阴阳师做一个dna鉴定,确定眼前这位美女是不是阴阳师的女儿,但是阴阳师的dna根本采集不到,这就是关键所在。
面对一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陌生女子,甄斐心中充满了疑惑,在不能确认的情况下,只好说道:“师姐,你得了什么病,让我看看吧。”
“就是心口痛,老毛病了。”
“有多少年的病史了?”
“第一次痛疼,在二百年之前,那个时候,我妈妈离开了爸爸,我跑出去寻找妈妈,那个时候起,心口就经常痛,我也没放在心上,最近半年来,痛的卧床不起,我这才知道,病的很重了。”
“二百年前?”甄斐皱紧了眉头,怎么阴阳师出身的人都能活得那么久啊,平常人活到七十岁就不错了,算是一般的老年人了,能活一百多岁的人没几个。
“嗯,爸爸没对你说他家里的事情吗?”
甄斐看了看那个女子,忽然说道:“说了,但是没说家里还有亲人啊,他只说孤身一身,流浪在外,后来就死了。”
“真的死了吗?”女子的我表情很是急切。
疑心大起的甄斐根本不相信这个女子的话,接着说道:“是啊,是我给他收拾的尸体,我的师父真的死了,师姐,你叫啥名字啊?”
“死了?真的死了吗?”女子喃喃地说道,忽然哭泣起来,说道:“你怎么会死了呢?”
甄斐很不耐烦,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了,不知不觉中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女子哭泣了足足半个小时,甄斐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任凭她的哭声在深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正当甄斐等得不耐烦地时候,女子的哭声忽然静止下来,说道:“我叫何静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甄斐,还是给师姐看病要紧。”
幔帐的锦被中伸出一截嫩藕一样的手臂,看着这样的皮肤,甄斐根本不相信来自二百年前,这样的手臂跟十**岁的女孩子一点没有差别。
这个何静瑶真的是阴阳师的女儿吗?
甄斐专心诊脉,过了片刻说道:“我给师姐开付药吧,只是我很想问一问,师姐没有得到阴阳针的传承吗?”
“我爸爸本来打算传给我的,但是,由于我那个时候年纪幼小,而且跟爸爸分散了,才造成今天的遗憾,我不懂医术。”
“原来是这样的啊。”
如果顺着何静瑶的话说下去,甄斐一定要把阴阳针这门绝技传授给何静瑶,毕竟她是阴阳师的亲生女儿,而且按照何静瑶的说法,阴阳师也想传授给女儿的。
但是甄斐就是装聋作哑,根本不理会这茬,何静瑶暗中气得咬牙切齿,也不好进一步挑明了这件事。
根据何静瑶的脉象,是心绞痛的常见病,但是何静瑶的病情的确很重。甄斐提笔开了一付药,在这服药里面,他多加了一种药物:芒硝。
芒硝主治破痞,温中,消食,逐水,缓泻。用于胃脘痞,食痞,消化不良,浮肿,水肿,乳肿,闭经,便秘等等的治疗。
芒硝对于心绞痛没有一点作用,却也没有影响,这一味主药是一个“泻药”,纵然是甄斐没有任何心眼,也对忽然出现的何静瑶起了疑心,这一味芒硝是一个治病的良药,也是一个潜伏的炸弹。
甄斐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姐,请照方服药,保证会药到病除,以后要解除烦忧,不要操劳过度,你的病自然会痊愈的。”
“谢谢师弟了。”何静瑶娇滴滴地说道。
“咱们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了。”甄斐落落大方地说道。
何静瑶眉头一皱,眼睛看着外面,幽幽说道:“记忆如伞,撑起我儿时的念想。我们家是世代沪市人,喜欢沪市的人家,沪市的里弄,沪市的石库门,这才是老沪市的文化。老沪市阿妈,吴侬软语,喜欢端着小板凳,坐在家门口,边拣小菜边和邻里噶三湖,再厉害的响声也是糯糯的,老阿爸说的通常是带有译音的沪市话,我爸爸说的都是带译音的沪市话。沪市的小桥、流水、人家,无尽的思念。”
静静地听着何静瑶的呢喃软语,甄斐却回忆不起阴阳师说话的详情,好像阴阳师说话不是南方的口音,却不属于完全的北方口音,他有些迷惑了,难道眼前这位女孩子,真的是阴阳师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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