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下班之前,甄斐终于把乔惠子的中药方子开了出来,这一次有了主任医师梅子的首肯,也不需要让乔惠子出去买药了,就在医院的中药房拿药,煎熬之后服下去。
梅子拿着甄斐开出来的药方直皱眉头,她看得出来,这也不是治疗癌症的药方,很多的药物她都熟知药性。就是清热解毒对身体生理循环有利的药品。
在梅子的心里,认为治疗癌症的药物一定非常霸道,是一种千古良方,没想到竟然这么普通。拿着药方自言自语地说道:“幸好不是毒药,反正也吃不坏,让乔惠子试试看吧。”
下班之后,甄斐接到了潘丽咏的电话:“甄医生,你快下班了吧?”
“刚刚下班。”甄斐的心情不错,还以为潘丽咏为了感谢,要请他吃饭呢,在心里想好了推辞的话,不外乎是省钱、节省大家的时间,就不要吃饭了之类。
“我今天要飞巴黎航线,三天以后回来,我妈妈的身体不方便,你买菜去我家里炒两道菜吧,省得你一个人吃没意思,如果不会炒菜的话,就让我妈妈指点一下。”
“哦,好的。”甄斐急忙把准备好的话咽了下去。心想:“这可好,本来是一个人的生活,因为治病,多了一个阿姨和妹妹,究竟是福是祸呢?”
叹了口气,甄斐捏着口袋里不多的钞票,实习医生没有工资,等拿到了医生资格证书,才有正式的工资。他打算去做几天兼职,怎么也得把生活对付过去,不能等到只剩下吃饭的钱才想起出去工作找钱,那就晚了。一个人吃喝拉撒睡都需要花钱,特别在城市里,每天没几十元钱就无法生活。
甄斐的手里提着菜,到药店给潘阿姨抓药,又看见了那位坐诊的老先生。
老先生见着他之后,喜出望外地说道:“哟,小医生,你可来了,我正盼着你呢。”
“老大爷,你找我有啥事啊?”甄斐觉得奇怪。
“是这样的,今天我接待了一个病人,经过检查,觉得好奇怪,脉象时强时弱,时尖时滑,我做了一辈子医生,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病人,有点拿捏不准,就想到了你,如果你没事的话,就给那个人看看。”
老先生说的话都是中医的术语,脉象的强弱和尖滑,代表着病人病灶的不同,患病的时间长短,身体素质的好坏等等,都能依靠脉象来获得这些信息。
第十二章 手术取虫
甄斐沉思了一下,说道:“大爷,那个病人啥时间能来啊?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很快的,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就住在不远的地方,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老先生急忙打电话。
甄斐趁这机会把药交给服务员,让她去后面熬药。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停在药店的外面,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病人就是这个孩子,他的右脸颊有一块很不正常的红晕,就像是住在高原上的人生成的“高原红”一样。
甄斐微微闭眼给患者号脉,他的父母看到甄斐这么年轻,悄悄对老先生说道:“周医生,这个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子是谁啊?”
老先生周川捻着胡须说道:“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不过,他的医术比我高明得多,小智,先看看再说,智朗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患者的父亲名字叫智峰奇,跟老中医周川相识十几年了,一直对周川推崇备至,他们家的人得了病从来不去医院,只信服周川一个人,习惯了在药房里拿中药吃。因此儿子智朗病了之后,赶紧送过来让周川看看。
但是周川却拿不准智朗的病情,一直在苦苦思索,看到甄斐之后,眼前一亮,这才请甄斐参与诊病。周川对甄斐的“阴阳针”一直很敬佩,这种失传几百年的针灸术,有着非常神奇的效果。
十多分钟之后,甄斐这才说道:“大爷,您是怎么看的?”
周川呵呵笑道:“那你是怎么看的?”
深深吸了口气,甄斐这才说道:“好像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有一种虫子,却又不像是寄生虫,我怀疑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虫子。”
严肃地点点头,周川说道:“是啊,我也怀疑是这样,你能确定虫子的位置吗?”
“这个不难确定,我琢磨了一个大概的位置,针灸一下就能看得出来。”
周川点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吧。”
甄斐的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这才咬咬牙说道:“这位大哥,我没医生的执照,你放心让我给孩子看病吗?”
心里毫无准备的智峰奇也惊异地看着甄斐,他没有想到甄斐是一个野郎中,心里顿时没了主意,周川在一旁说道:“小智,不妨事的,我来担保这个小伙子有过人之能。”
即使是周川给甄斐打了保票,关心儿子的智峰奇也不敢掉以轻心,问道:“你真的确诊阿朗的身体里有虫子吗?”
“这一点倒是能确定下来,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虫子,我发现这个虫子好像带有攻击性,不可掉以轻心。”
听到这话,智峰奇的老婆吓得脸色苍白,说道:“赶紧去医院做手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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