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林心儿的眼冷冷扫向他,在他脸上找到了熟悉的气质,令她狂乱的气质。
“晚辈凌康。”
林心儿脸上的寒雪越积越深,冷得所有人寒彻身心。“你是凌霸天的儿子?”
凌康洒然一笑,有种落拓不羁的豪爽风骨。“正是。”
林心儿脸上神色复杂无比,没有人能猜透她在想些什么。恨意,在她雪白的脸上缓缓积聚。
“剑儿,给我杀了他!”她沉声命令。
凌剑听命的正要出手,骆子言却突然喊道:“且慢!凌兄,你想不想知道阮姑娘的消息?”
凌剑一怔。“素梅?”
“不错,阮姑娘有了身孕,但却不肯说出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阮老爷大为震怒,已将她赶出家门,无家可归又举目无亲的她,决定出家为尼,此刻正身在白云庵,若你现在赶去,也许还来得及……”他的话还没讲完,凌剑已身如利箭般冲了出去。
林心儿大怒,想不到竟被骆子言破坏了这场她一手策画的婚礼。愤怒在她心头熊熊燃烧,冷冷喝道:“胭脂,杀了这个小子!”
胭脂犹豫片刻,对林主一向的敬畏仍是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剑,扬起,指向站在她面前的男子。
骆子言紧紧盯着她,不敢置信她真的忘记了他。痛楚,从灵魂深处不断翻涌着将他包围,压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胭脂,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他看着她的目光哀切缠绵,透出巨大的痛苦,像是一张绵密的网紧紧缠绕着她。
她沉默着,长剑挟着点点寒光刺向他。
骆子言不闪不避,只用一双炽热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注着她,幽黑的眼中仿似藏了千言万语。
“胭脂……”
他不信她真的忘记了他们的过往,他不信她真能对他下手,他要赌,赌她心中仍惦记着他们的过去,他们的那段情。
“你还记得那片梅林吗?我为你植下千株梅树待你归来,你还记得吗?”他的嗓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深情,一再蛊惑着她的心。
什么梅林?什么梅树?他在胡说什么?
胭脂满心烦躁,手中长剑缓了一缓,立时又挟着夺命精芒,朝昂然挺立的他刺去——
“子言!”凌康骇然,看那剑的去势无论如何是停不下来的,忙欲伸手拦截,却已迟了,眼睁睁看着长剑无情地向骆子言刺去。
胭脂手中的长剑如流星滑过般,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刹入骆子言的胸口,鲜血迸射,溅起点点血花,洒在他雪白的衣襟上就如傲然绽放的朵朵红梅。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骇了,呆愣地注视着血溅喜堂的场景。整个大殿静悄悄的,针落可闻。
他看向她的哀切目光紧紧纠缠着她,揪痛她的一颗心。
为什么她刺了他一剑,他看向她的目光仍是只有浓烈的凄楚,却没有恨?胭脂惶惑地看他。
排山倒海的痛苦压在骆子言的胸口,呼吸间胸膛的起伏令剑尖又深入数寸,但胸口的伤仍是比不上他心中的苦。
她果然忘了他,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他,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脚步向前踏出一步,身子猛力一挺,她手上的长剑穿刺而过,再使力往后一退,他的身子脱出她的长剑,鲜血泉涌。
长剑脱出他胸膛的一瞬,点点血花带着他的体温溅上她惊愣的素颜。
“子言!”凌康忙抢上一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林心儿冷冷看着事态的发展,终于明白有些事是怎样也无法改变的,就像胭脂和这个小子的感情。
忘情丹无药可解,而唯一可令忘情丹失效的,就只有情人血,只有有情人的鲜血,才能唤醒被忘情丹封印的前尘。这个小子是真心爱着胭脂吧,他情愿死也不愿失去她。
胭脂完全呆住了,傻傻看着她的剑穿过他的身体。她甚至看到他把身子撞上她的剑时,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那是万念俱灰的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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