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旁边的人要翻白眼的。”
“我们坐在最后不就好了。”她说,“我就是想听你讲嘛。”
她确实很喜欢听我讲剧情这些的。
“好吧。行吧。”
其实,看艺术展这种事,我也是因为过去的习惯,觉得带她一起去,她会比较喜欢听我讲这些东西吧。
不过,她不想去也好,毕竟公司里的人也会去。
如果带她,我肯定要请假专门错开他们。
……
唐街32号,画展现场。
展厅极高大,装修皆以大理石为主,米黄色大瓷砖作主色调,光这个装修就让人有种肃穆感。
来之前老总还专门嘱咐,“去了,不要大声喧哗。别搞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就算看不懂,也要装作看懂了一样。别让人看扁了。”
其实展区很大,人不多,很空,连脚步声都清晰。跟进门前在街道上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几个已经算是其中最大的一波人。
原本老总让我们装作高深,别被人看扁了。这时候却根本不会有人留意我们。
不过既然老总对这个东西感兴趣,后面可能聊到话题,所以还是仔细看看谈到这些没话说。
老蔡问,“老大,你觉得那个自行车上的鸟是什么意思?”
我,“你觉得呢?”
艺术这个东西见仁见智。
据说欧洲的某个这样的艺术展,被一个清洁工,给收走了不少艺术品。因为分不清这到底是垃圾还是什么。对我来说这大约就是垃圾吧。
旁边小龚插话,“大约那鸟是男人的话儿,在自行车上,这肯定是说,男人想上谁就上谁,自由干吧的意思吧。”
我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艺术家,更向是喜欢打哑迷的。有故意让人听不懂的嫌疑。
我觉得,他们享受的并不是你猜出答案。而是他给的提示很明显,你却没猜出来的高人一等的感觉。
就好像曹操在圆门上添了个“活”字一样。他让你猜,可又没打算让你猜出来。
很復杂。
我们在展厅往前走,“我有时在想,能不能让那些艺术家们自己相互当彼此的观眾。”
“比如让一个艺术家去看另一个艺术家的作品,然后让他说说,对方到底是表达了什么。”
这样子,可能会比较有喜感。反正我知道那些喜欢打迷语给别人猜的人。往往本身并不善于猜迷。
跟我来的几个人都嘻嘻的笑,
小龚,“那帮家伙看得出来才有鬼。”
走在前面的老蔡,面前是一幅百合花,这可能是这天少有的看着正常的画。是一朵侧于宣纸上的白合。只用铅笔的简单笔画。
名字却莫名其妙的叫繁衍。
这幅画,绘画时间旁註是八十年代。似乎还很久远的样子。
然后里面的长展墻上,则是一副巨大的半人高的画。
画上是个独眼巨人的头,
名字叫“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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