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现在暖个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鼓起勇气,池鱼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
“好好冷。”
牙齿打颤,她感觉自己是抱着了冰块儿,想松开,咬咬牙,还是用力抱紧了些。
温度从她的身上传过去,沈故渊眉头松了松,突然就翻身,将她整个人死死抱在怀里。
“师父”吓得汗毛倒竖,池鱼瞪大眼看着他,却见他并未睁眼,只是贪婪地蹭着她身上的温度,下巴磨蹭着她的颈窝,引得她打了个寒颤。
池鱼脸红透了,抱着她的人却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腿缠着腿,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腰,严丝合缝,不分你我。
有些喘不过气,池鱼挣扎了两下,抬手碰到他的手臂,却发现好像已经有了点体温。眼睛一亮,她连忙抱紧他,感觉到他的身子一点点回暖,惊喜不已。
原来人的温度才是有用的
沈故渊走在无边梦魇之中,梦里有惊天的杀戮。满地鲜血,他一个人站在破碎的城门之下,看着一抹白影远去。
那是谁他想追,却跟往常一样,怎么都追不上。四周都是尖叫和哀鸣声,风雪极大,吹得他头疼欲裂,忍不住低吼出声。
“啊”
大雪覆盖了天地,也盖掉了远处的背影,他心里绞痛,抬步要去追,但每走一步就陷入雪中半尺。艰难前行,身子也渐渐冰冷。
痛苦地闭上眼,沈故渊任由自己被大雪掩埋,想着睡一觉大概就好了。
然而,雪刚要没顶,突然有人伸手来挖他,温暖的手指一碰到他,就将他整个人都拉拽了出去。
天好像放晴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除去了他满身的冰霜。有人抱着他,将他冰冷的铠甲一点点捂热。
沈故渊一愣,睁开了眼。
熟悉的大床,只是比平时要暖和不少,而且,鼻息间多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药香,怀里也软软的。
缓缓低头,沈故渊挑眉。
宁池鱼在他怀里睡得安稳,就是小脸冻得有点发白,身上只着了肚兜,红色的兜线缠在雪白的脖颈间,看得他心里一跳。
“喂”一把扯过被子捂住她,沈故渊眯眼:“醒醒”
一宿没睡好的池鱼被无情地叫了起来,揉着眼愣了半晌,才惊喜地道:“师父您醒了”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沈故渊道:“谁让你上我的床的”
外头已经熹微,朦胧的光透进来,池鱼低头就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忍不住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球,红着脸道:“您昨晚身子太冷了,炉火和汤婆子都没用,我只能”
轻哼一声,沈故渊扯过自己的衣袍穿上,板着脸系衣带。
池鱼有点尴尬,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道:“您别生气啊。”
他不是生气,只是有点别扭。沈故渊是强大而无所不能的,结果被困在梦魇里,还需要个丫头来救,更可怕的是,他很眷恋那种温暖,再在床榻上待一会儿,他怕自个儿忍不住,会做出轻薄自己徒弟的无耻行为。
没听见自家师父开口,池鱼忐忑极了,穿好衣裳下床,眼睛瞟啊瞟地看着他。
“去让郝厨子准备早膳。”
沈故渊冷声开口:“要热粥。”
“好”听见这话,池鱼终于松了口气,连忙一溜烟跑了出去。
沈故渊眯眼,起身出门,右拐,一脚踹开了郑嬷嬷的房门。
早起绣花的郑嬷嬷被吓得一抖,回头看他,慈祥地笑了笑:“主子一起来就这么灵活了与往常大不相同。”
以前沈故渊冬天睡醒,身子可是要僵上半个时辰。
走到她身边,沈故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
“这可不是闲事啊主子。”
郑嬷嬷笑眯眯地道:“您如今身陷朝堂纷争,每日可没有半个时辰拿来给您醒神。池鱼姑娘赤城一片,也只是单纯想报恩,主子何不给她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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