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忠刚转身要走,就发现自己的袍脚不知什么时候被李月兰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他停顿了一会儿,时间似乎只是过了一霎那,也仿佛经过了很长很长,长到李月兰的睫毛已经在轻轻抖动着。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后,脚踏上坐下一个身影。
……
在一阵长久的静默之后,李月兰感受到肩膀上一阵有节奏的拍抚,她的睫毛抖动的更加剧烈了些。
“月兰,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哪也不会离开,不会离开…”眼泪从李月兰抖动的睫毛间缓缓滑落,一滴接着一滴,最终隐没在脸颊下的枕头里。
肩膀上的节奏停顿了一下,复又缓缓继续下去……
翌日,李月兰和袁子忠吃完饭一起去了李家,看到几日不见就消瘦到不行的母亲,李月兰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在母亲的怀抱中决堤。
劝慰着母亲进食喝水,帮着母亲清扫着父亲从前的东西,李月兰一身孝服站在父亲的屋子里,感慨良多。
原本父亲在世时,母亲总是与他多有矛盾和争吵,可是现在听着母亲如数家珍的报着这是什么什么时候爹买的笔架,那是什么什么时候爹买的书,这又是什么什么时候她替爹纳的鞋…李月兰却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爱与不舍弥漫在这方寸间的书书本本,衣袜鞋底之间。从前的自己总是认为两情相悦那才是爱,现在想来,那才像是话本上的传说一样虚幻缥缈;这样的牺牲和包容才是爱情吧,富贵荣华又如何,金钗美玉又如何,还不如如此平平淡淡的一生,至少人去了,还有人真心为自己伤心难过。
李月兰将李氏扶到了床上,这些天李氏也是没有合过眼,身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强硬的让李氏去休息,她告诉李氏,她不希望失去父亲的同时还要失去母亲。李氏最终还是躺下了,看着女儿坚持哀伤的双眼,她的拒绝说不出口。
李月兰刚走出李氏的屋子,就听见院外生起一阵喧哗,她疑惑的看向一直站在堂屋内待客的袁子忠,问道:“怎么了?”
袁子忠起身向院外看了去,转头答道:“好像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院门便被推了开来,两个身着黑色的家丁直挺挺的站在门外的马车旁,车上缓缓走下一个雪白的身影。
“雪柔姐!?”李月兰上前两步惊呼道。
来人正是荣隆庄的大掌柜………雪柔,只见她一身素服,不施粉黛,头上简单的簪了一根白玉簪,缓缓从门外走来。
李月兰赶忙迎了上去,“雪柔姐,你…你怎么回来?”她神情略有激动,执起雪柔的手,疑惑的问道。
“傻丫头,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我怎么能不来呢?”雪柔轻皱着眉头,拍了拍李月兰的手,责怪的说道。
“月兰,这是…?”袁子忠这是也走到了李月兰的身旁,疑惑的问道。
“哦,这是雪柔姐,荣隆的大掌柜,我娘那些绣帕就是在她那儿卖的。”李月兰转头向着袁子忠说道。
“哦,那…大掌柜,请进去说话吧。”袁子忠在一旁点了点头,向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雪柔看了他一眼,便拉着李月兰进了屋。
“月兰,你要节哀,不管怎么样,也要顾着身体。”雪柔进屋上完香,便拉着月兰说道。
李月兰点了点头,神情哀戚。
雪柔叹了一口气,朝着袁子忠问道:“大叔的身后事办的怎么样了?要我帮忙吗?我和月兰情同姐妹,有什么需要的知会一声就成。”
袁子忠摇了摇头,“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你…既然是月兰的姐妹,就帮我劝劝月兰,让她照顾好自己吧。”
雪柔看到袁子忠望着李月兰忧心的目光,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了,我先出去照看着,你和月兰好好聊聊吧。”袁子忠说完就要朝屋外走去。
“哎,等等。”不想雪柔却出声叫住了他。
看着李月兰和袁子忠投来的疑惑目光,雪柔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嗯…你们知道大叔…大叔遇害的具体经过吗?”
李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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