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任初准时到了尚书府赴宴。
他心里是知道陆尚书为何要请自己赴宴,陆尚书之子陆云泽三年前参加会试并未取中,但之后三年并没有因此消沉,而是频频写出惊世之作。
想来是对这次会试志在必得的。
如今邀他前来,定是为了向他询问最近皇上喜欢什么类型的文章,他作为礼部侍郎,官职虽没有陆尚书大,但是最近写的策论被皇帝夸赞了。
皇上也是才子,且思绪新颖,他任命的主考官也会先考虑皇上的想法。
陆云泽在诗词文章方面名声大噪,但是上次会试就折在了策论上。
在宴席上,陆尚书果然带着陆云泽共同出席,并且在宴席最后让陆云泽拿出了一篇他最近做的策论,问道:“任初呀!你看看我儿这篇策论写的如何?今科是否有望?”
佟任初满脸为难地接过陆云泽手中的策论,最近宴请他的人很多,但是他都没有指点过,但顶头上司陆尚书的问话却让他不能敷衍了事。
他仔细读了读陆云泽的策论,发现内容很是浮躁,前几年他也曾读过陆云泽考举人时的策论,都比现在要强。
这些年陆云泽随着陆云泽名声越来越响亮,他用在读书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即使成亲后,更是不加收敛的花天酒地。
但人人都以为他是才子风流,可这策论实在不像是写出那些惊世之作的人所做出来的。
这边佟任初还在思索要怎么和陆尚书说,就这样的水平,即使从现在开始,他日日教导,那也定是取不上的呀!
陆尚书也看出他的为难,屏退左右,对佟任初说道:“若是策论题目是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你要怎么写?”
佟任初内心不由十分震惊,这一定是会试考题,陆尚书怎么敢,他怎么敢的呀!
看出佟任初的慌乱,陆尚书轻描淡写地说:“今日之事,定不会传到第四个人耳朵里,但若是任初不配合,你那一家老小想来也过不舒坦了。”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佟任初满面通红,愤怒的思绪让他想掀了桌子。
但是他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梗着脖子不愿意再说话。
陆尚书却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云泽,把笔墨纸砚拿来吧!”
陆云泽将纸笔放在了佟任初身旁,几年的酒色熏陶让他早已没了翩翩佳公子的风采,即使外表如初,双眼却已不见一丝清明,只有一片浑浊。
眼中布满了对名利的渴望,如果说与云芳相遇时的他除了对待感情不忠之外,对于读书还有一番赤诚。
那现在的他享受了捷径给他带来的名利,做什么都只想走捷径,变得彻底坏透了。
佟任初知道若是自己今天不写出令陆尚书满意的文章,他定是走不了了,他也想通为何陆尚书叫他来而不是自己写一篇。
一是因为自己最近写的策论收到皇上的褒赞,二是因为他写出来的东西与陆尚书文章风格差距巨大,不会过于让人怀疑。
他今天来赴宴就是进去了陆家的圈套,除非他舍得自己的命和家人的命,不然就不得不上了陆家的贼船。
用了一天一夜,佟任初将这篇策论写好,甚至没有上朝也没有回家,陆尚书早已做好的准备,无论是朝堂还是佟家都已十分完美的理由应付了过去。
写完文章的佟任初已双眼通红,陆尚书拿到文章后更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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