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会想着还给陆威。
但是只要他不承认他是陆威,我肯定就不能把东西给他。
“那你还要不要把东西给我?不给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除非你是想把那些死了的人还给我,可是你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再次无言以对。
确实,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弥补得了。
……
第二天我到单位的时候,看到关胜已经收拾好他的私人物品,准备离开了。
他本来阳光帅气的,现在脸变得又青又肿,看着特别吓人。
同事们都在对他议论纷纷。
告他性骚扰的状是我告的,但是我跟院长说过了,这件事最好不要传出去,让他走就行了。
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保护他的事。
他其实是被我连累,毫无疑问。
他想保护我,但是他太弱了,保护不了我,然后反而被伤到。
他收拾好东西,对单位里的同事一个一个的道谢,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照。
小伙子不是在表演,他是真的很感谢。
他一路谢过来,眼眶都红了。
他肯定是舍不得走的,但这由不了他。
终于到我这儿来了。
他低着头,没有看我。
不知道是不敢看我,还是不屑看我。
不重要。
弱者的感受总是会被忽略的,因为确实不重要。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我也不想说很多安慰他的话,更不想给他留任何的念想。
我希望他把这次经历当成一场恶梦,从今以后好好走自己的路,不再回头。
“丁老师,我走了。”关胜轻声说。
“嗯。”
我很随意地应了一声,尽量尽量尽量的显得随意,以表达我的不在乎。
但其实我挺在乎的,我心里很难过。
要不是我,他本来可以在这里很圆满的完成实习,然后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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