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县令就尴尬的道:“能不能看的,咱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陶夫人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某小孩儿已经下课出来了,此时正蹲在一株她新种的花草面前,伸出小手指抠了抠,几片花瓣就落了下来。
她心疼得不行,急忙把那破孩子叫过来。
明悠悠没想到被人抓了个现行,心虚地道:“那花上面有个虫子,我想帮着赶走的。。。。。。”
“我看你就是那个最大的虫子,”陶县令没好气的拍拍她的头,“我问你,你外公还给人瞧病吗?”
陶夫人疑惑地看了眼夫君,什么意思,不会这么巧吧。
见陶县令目不斜视地微微点头,她精神一振,对啊,这孩子之前好像说过,她外公就姓杨!
想到她家那些特别好用的面脂,杨夫人对杨外公的医术有了期待,心头火热起来。
结果明悠悠的话又让她心凉了一半儿,“瞧是瞧的,但是我外公从不给外人看。”
“那是为什么?”
“我娘说我外公被人伤过,”明悠悠挠挠脑袋,“好像是当年有一个病人快死了,别的大夫都不救,只有我外公愿意试试,结果还是没有救回来。然后家属就说什么我外公手有残疾,肯定连脉都号不准,必定是庸医,还讹了好多钱。。。。。。”
县令夫妻就懂了,她外公的运气还真是。。。。。。
陶夫人不死心的问道:“那你外公收徒弟了吗?”
“收了啊。”
见她挺起了小胸膛,陶县令怀疑道:“不会就是你吧。”
明悠悠猛点头,喜滋滋地道:“是啊是啊,收了我和我娘当徒弟,不过我娘还没我学的好呢。”
行了,那没事了,陶夫人摆了摆手,让人去玩儿了。指望着这孩子给瞧病,那她别想女儿了,等孙女还差不多。
她问夫君道:“你怎么发现杨家外公身份的,是因为那断指吗?”
陶县令点头,“这是一方面,还有嘛,就是杨大夫对我的态度了。”
乡村里的老人家他见了不少,无论是里长还是村长,或者是年轻时四处走镖也算见过大场面的明老头儿,他们对待他这个县太爷,都是毕恭毕敬,骨子里还透着一股子对为官者的畏惧。
但是杨家外公不一样,他的尊敬都在表面,内心却是疏离和淡漠的,让他不禁好奇的很,直觉这里面有故事。
回去翻了一下县衙里记载的落户文书,再和明老头儿套套话,便让他隐约想起了早年间的那段往事。
见夫人没高兴多少,陶县令耐心地给她分析,“不是说了吗,不给外人看病而已,这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怎么,你还能把自己变成‘内人’啊。”陶夫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忧虑道:“杨家外公的经历实在有些坎坷,怕是不容易打开心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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