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阮氏流露出惊讶,“莫不是那位……黑邵?”
顾老爷点头:“我想听听夫人的意思。”
“这……”阮氏仿佛颇为为难,“老爷与那青莲会从无来往,恐怕……何况我听人说,那位小主性子不怎么好,我担心宝婳嫁过去……”
“我亦是这么想,若是夫人不愿,我明日便去回绝他们。想来,他们也不会乱来。”顾老爷站起来,仿佛已想走。
阮氏平静的声音传过来:“父母与子女总是连着心的,割了骨头不离肉,若见到自己的子女受了委屈,怕是谁也无法忍受,老爷如此,我又何尝不是?”顿了顿,又柔声道,“只不过,宝龄与宝婳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晓得那么多,全凭老爷做主吧。”
顾老爷脚步微顿,片刻,走了出去。
花园里,宝龄匆匆地往云烟小筑走去。在这之前,她一直站在树下,直到顾老爷与那黑衣人并排走出来,她悄悄地跟着,不敢太远亦不敢太近,只可惜那黑衣人一直没有回头,她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略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安慰自己,就算看清了也不一定认得,只是那种奇妙的熟悉感叫她有些好奇,但她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或许,他真是马俊国的下人,那一次赴宴时自己见过?
她这么想着,却见前头匆匆来了几个下人,与顾老爷见了礼,其中一人的目光自那黑衣人身上掠过,流露出十足惊讶的模样。
仿佛……有些事可以探听。宝龄眼神一亮,见那群下人正走过来,上前一步道:“等一下!”
“大小姐喊我们?”几个人同时停下脚步。
顾府的丫鬟只几个,她几乎都认得,可下人婆子她却不尽全认得,所以也喊不出名字来,见那人低着头,索性开门见山地道:“刚才与老爷一道出去的那位,是警察厅马公馆的人?”
果然,在其余人一片茫然之际,那人嗖地抬起头来,脱口道:“警察厅?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宝龄直视他,露出微微桀骜的神情来。
谁都知道这位大小姐在顾府说一不二,前些日子虽是听说与老爷有些芥蒂,但事情未明朗之前,谁也没胆子得罪她,于是那下人咽了口唾沫道:“小的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有一次在街上,一辆车子经过,听人说里头坐的便是青莲会的九爷,小的一时好奇,便停下来往里头看了看,就瞧见刚才那位……”说罢又小声补充了句,“那警察厅的人与青莲会怎么会搅合在一起。”
不是警察厅马公馆的人,竟然是……青莲会!宝龄心头一震,撇下一干莫名其妙的人加快了步子匆匆往云烟小筑。
一路上,她心里有些乱,青莲会的人,该不是真来提亲的吧?青莲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宝龄就算没见识过也早有耳闻,也就是现代说的黑帮。那里的人,能好得到哪里去?若是宝婳真要嫁给那样的人……
她实在不敢想下去,另外一层担忧,是她想到了一件事。
青莲会与顾家从无往来,硬要说有,便是……连生的事。因为她要留下连生,而正巧发生了玉面虎那件事,于是顾老爷曾将玉面虎送交还给青莲会,青莲会也因此送来了连生的卖身契。
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青莲会找到一个契机与顾家走动,于是才来提亲?
肆拾捌、联姻:攀附或招安
正文 肆拾捌、联姻:攀附或招安
瑞玉庭里,阮氏缓缓端起一盏茶,便见贾妈妈匆匆进来道:“太太,大小姐往这边来了。”
终是来了。阮氏不急不躁地放下茶盏,朝贾妈妈点了点头,贾妈妈便退了下去。阮氏扶着床沿,缓缓坐下去,片刻,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仿若摇摇欲坠。
宝龄进屋的时候,正好瞧见阮氏仿佛要晕过去的模样,心底一惊,赶紧过去扶住阮氏,低声道:“娘怎么了?”
阮氏的身体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刚从冰水里捞上来的一般,半响才缓过神来,恍若惊醒一般低喃:“宝龄?”
宝龄将阮氏扶到床上躺下,微微蹙眉:“娘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贾妈妈呢?要不要请白朗大夫来瞧瞧?”
宝龄本想去云烟小筑看看宝婳,但转念一想,事情是真是假还不明朗,若贸然前去,说了些什么,反而会惊着宝婳,于是,便中途折返,来了瑞玉庭。翠镯刚才匆匆前来,想是知道些什么,况且,若真有人前来向宝婳提亲,除了顾老爷,第一个知道的,必定是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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