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即使脚踝依旧疼痛,沈听月还是和傅砚初一起准时起床。
公司开业后,悠闲不比往昔,她还是很有事业心的,手底下有嗷嗷待哺的几十名员工要养,今天还有一批新来的钻石要选色安排,她需要亲自过目。
傅砚初把漱口杯里的水接好,连同牙刷一起塞进她手里,沈听月什么都不用干,直切流程。
等抱着她到了衣帽间,选好衣服后,他才回到浴室洗漱。
沈听月换完衣服,空余时间发现待穿衣架上的男士西服,接着拉开了不同的透明柜,帮他选了一套配饰搭配。
傅砚初进来时看见,扬起唇,“脚痛的话还是要少走路,最近可以允许傅太太少在我身上操点心。”
沈听月莞尔,“你就说满不满意吧。”
她微抬着下巴,眸子晶亮,带着如星般的笑意。
“当然。”他毫不吝啬地夸赞,“你的眼光一直是上上佳品。”
傅砚初对着镜子打完领带,捏着那对袖扣和领带夹走到沈听月面前。
她坐在软凳上,他就半蹲下来,把东西塞进她手心,“说好的,劳驾你多加练习。”
沈听月坦然接过,另一只手拉着他衣袖,“大早上别蹲着,容易腿麻。”
她刚想说他们可以一起坐在旁边长一点的皮质沙发中,腰身忽然被人揽住,身下猝不及防一轻,等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他腿上。
傅砚初眼底盈着笑意,自顾自道:“听太太的话,这样我们都不受累。”
凌空抱着和坐怀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前者只有上半身接触,后者上下哪个地方都没亏待,全贴上了。
头靠在他肩窝,所有重量都集中在身下,傅砚初却很乐意当人形沙发。
沈听月暗自感慨,在诺德温碰见那晚,他也是拉着她这么坐。
当时又怕又忐忑,现在不仅乐得自在,还多了几分理所应当。
刚戴好左边的袖扣,傅砚初的手机响了起来。
划过接听键后,为了方便沈听月坐稳,他开了免提,手掌依旧落回她腰侧。
“傅总,这次参与华珑资本购物中心的竞标名单已经出来了,除了往常和恒越竞争的几家,还有新进的一些公司,讯丰也确定在内。”
傅砚初垂眸,淡淡开口:“知道了,后续细节晚点到公司再聊。”
那边不再多言,片刻挂了电话。
沈听月帮他把另一只戴好后,抬起头,对上那双足以用温柔将她溺毙的眼眸,笑了笑,“阿砚,以后关于宋家的事不用回避我的,都过去了。”
傅砚初揉着她的长发,语气如旧,“怕你听多了为难。”
“没那么严重。”把领带夹夹好后,她顺手帮忙重新整理了一下,手按在他胸膛上,“商场各凭本事,输赢和洗牌都是常态,你不用为了我去刻意迁就的。”
“恒越就算赢了讯丰,那也是人之常情。”
身份位置像是突然调转,开导安慰的人变成了她,沈听月觉得很新奇。
像是想起什么,她又抿了抿唇,“我和宋家之间是亲情的眷恋,对宋闻璟也不是之前的那种感情,如果他嘴欠,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不希望傅砚初面对他时,还要为了她忍着那个人。
身前的人了然一笑,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落下,“有太太给我的底气,当然是要奉命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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