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年简直气结,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沈渡家世显赫,程继寒也不至于就为几句话当面给他难堪。可程继寒他阴损啊,谁又能保证他背地里能干出什么事来。
再说夏木繁对于程继寒来说,充其量就是个看上眼的,兴许都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说,沈渡这一遭,在外人看来不就是来给夏木繁出头的。
余思年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这些人还指不定传出什么八卦。
他见劝不动沈渡,气得摔门而出去找叶泓许告状,留下余老爷子暗自品茶,笑而不语。
宴会正式开始之前,余老爷子上台客套了几句,就吩咐侍应生可以招待了。
沈渡被几个看着眼熟的人拦住了去路,不得不留在原地跟他们周旋。
他眼神时不时瞟像程继寒所在的位置,除了身边跟着的一个男伴以外,一如既往的冷清。
程继寒的男伴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放下酒杯之后起身去了别的地方。
沈渡清了下嗓子,对围在他周围奉承的几个人说了声失陪,从侍应生举着的托盘里取出两只香槟杯,步伐稳健朝程继寒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人看似不停地聊天,实际上眼神都在四处逡巡,在看到沈渡走到程继寒身前时,会场中似乎有一秒的寂静,然后又进入了更深一轮的交流。
“程先生,”沈渡举着两只杯子,面上是一贯的稳重和谦和,“要喝一杯吗?”
程继寒正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右手夹着一只燃到一半的香烟,眼神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寂寞。
他隔着烟雾看到了沈渡俊朗的眉眼,傲慢地挑了下嘴角,点点头没有说话。
沈渡将手里的酒杯递到他面前,程继寒一直没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沈外长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家宴,您叫我名字就好。”沈渡谈吐自如,完全不失礼数,“论辈分,我得跟着思年喊您一声舅舅。”
程继寒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可沈渡依旧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任凭他打量。
最后程继寒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只酒杯,举起手与他隔空相碰。
“那我就托大了。”
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独自喝着杯子里的酒,都在等对方开口说话。
这时程继寒的男伴走了过来,眼睛伶俐地在沈渡身上打转,最后又回到了程继寒脸上。
“自己先去玩会。”
程继寒的手臂从后头搂住男孩的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正巧落入了沈渡的眼中。
他神色如常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就听到程继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来找我不是为了陪我喝酒的吧。”
“是也不是。”沈渡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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