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他一再强调,可是手指骚动的抚上她滑顺细柔的披肩黑发。
她略微丧气的一耸肩。“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你们慢慢谈。”
嘴上说要走,可她脚步一步也未移动,用着十分遗憾的眼神望向正经八百的汉生,有些哀怨的在眼前,她却没法做一次深度访谈。
“方、芊、伦——”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方芊伦开心的回过头“怎样,你决定让我访问他了吗?”
韩翔叡憋着气的凝视她搁在臂上的皙手。“记得把你的录音笔带走。”
“喔!可恶,你怎么发现?我以为你很呆。”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录到全程内容。
他差点笑出声,神情带了些许纵容。“我眼睛没瞎,视力二点零。”
是说她个性一点没长进,要做坏事是表现得越自然,若无其事的耍点小手段,让人看不出她别有目的的小心机。
“你不会装作没看见呀!也不想想我有多罩你,投桃报李很困难吗?早知道你会忘恩负义,当初你掉到溪里我就不该拉你一把,让你直接被溪水冲走。”讨厌死了,越大越精,根本不好拐。
韩翔叡一清咳盖住笑声。“我老板在等你了,你不想留下坏印象吧!”
记忆拉的很远,那年的春天两人都九岁,她骗他溪里有螃蟹和大鱼,一条童军绳绑在他腰上就踢他下水,叫他多捉些鱼蟹考来吃。
可他不够高,双脚踩不到底,加上体重过轻,鱼没有捉到一条就载浮载沉起来,连连喝了好几口溪水,几乎惨遭灭顶。
见状的她这才使劲拉绳,还边拉边骂她没有用,自个儿扑通一声下水,玩水兼游泳的捉到一大堆费没得虾子和两只大螃蟹。
当然最后他还是分享到新鲜美味,知道是回到家后他又被罚了,因为他带方家小女生去戏水,两人一身湿漉漉的衣物没得辩解,“又”是他的错。
嘟着嘴,她满心不快。“这次先放过你,你给我记在脑子里。”
恼怒的方芊伦走得急,脚下三寸高的鞋子因为软泥拐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的伸臂乱捉,离他最近的韩翔叡快步冲上去,顺势俯身一揽。
不知是天公作巧,还是纯粹巧合,来不及惊呼的方芊伦正好仰起头,身一低的韩翔叡伸直手臂打横扶住她下滑的腰身,四唇不偏不倚的贴合。
两人同时瞪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惊讶的眼神,有些尴尬,有些不自在,还有些淡淡的情愫,从彼此的眼中滋生。
“咳咳!Bo……韩先生,我不反对你谈些小感情,但请慎选时机。”起码找个无人的角落,别……供人参观。
有意无意的,汉生用他高大的身躯稍微一遮两人暧昧的姿势,虽然效果有限,好歹也一尽他保镖之责,没让老板太难看。
“少说风凉话。”她低声一嘀。
耳根微烫的韩翔叡先将怀中的女人扶正,没好气的斜睨看好戏的大块头。
可大大小小的眼睛不下数十双,他为时已晚的想起身处兼做托儿所的村民活动中心,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正从窗往外观望。
更别提在路上走动的村民,农闲时正好找些事打发时间,村长的表外孙和车轮嬷仔的外孙女提供现场表演,谁不停下来看两眼。
“韩先生,方小姐跑了,你追不追?”打铁趁热,一举攻下山头。
很想追的韩翔叡神色一拧,双腿动了一下,“你看的很乐是吧!”
说是保镖,其实更像韩翔叡少有的朋友。汉生?杰米的父亲原是韩家的园丁,一场车祸中夺走他的生命,心肠软的韩老夫人不忍心他们孤儿寡母流浪在外,便让他母亲带着他一同住进韩家。
所以他的中文底子不差,能听能说,还在韩老爷子无心插柳的情况下写了一手好草书。
原本他有更好的发展,可是为了报恩,勤习武艺,锻炼体魄,选择待在韩翔叡身边保护他。
“汉生。杰米,我发现你有当老板的气势。”总有人要牺牲。
他一听,神色一凛,“韩先生……”
他不会想陷害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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