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没多想,握住她的手腕:“逞强做甚。”
这是逞强吗?谢昭宁刚想要解释,谢蕴睨她一眼,扶着她朝外走。
红韵递来一件披风,谢蕴接过,直接披在她的身上,又同红韵道谢。
红韵凝眸,看着两人登上马车,不知为何,谢蕴来后谢昭宁就成了乖崽子,你说有都乖就有多乖。
感觉怪怪的。
街上已无人,马车里的人已酣然入睡,谢蕴低头看她一眼,这个样子回谢家肯定出事。
她召来谢昭宁的小厮,问:“你家公子有外宅吗?”
谢含:“……”谢相怎么什么都知道。
马车转道去谢昭宁的外宅。
谢蕴猜得很准,谢昭宁有自己的铺子,必然会有自己的宅子,都是她的私产。
马车来到城北,在一户红灯门前停下,谢蕴下车,门匾上写着:宁宅。
小厮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子,老婆子警惕,见是谢含才开门。
谢蕴与谢含一起才将人挪下马车,婆子见状去烧水。
废了不小的劲才将醉鬼放在床上,谢蕴累出了一身汗,谢含开口提醒:“谢相,此处只婆子一人,换洗物什都在柜子里,我们平常是不进门的。”
“罢了,你们回去吧,午后来接我们。”谢蕴累得坐下来,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嘱咐谢含一句:“若是大夫人问,就说大公子歇在铺子里。再去老夫人跟前说一声,我今夜去办事,明日回去。”
“知道了。”谢含退了出去。
谢含离开后,婆子敲门来送水,谢蕴忙起身去接水,问道:“您一人住这里?”
婆子没搭话,转身走了。
谢蕴便不问了,回身将热水放在架子上,脱下外袍去拧帕子。
谢昭宁伺候她一回,她也伺候谢昭宁一回,算是两清了。
掀开被子,解开衣袍,脱下外衣。
谢蕴做得行云流水,酒醉的谢昭宁实在是太乖了,让脱衣就脱衣,乖得不像话。
温热的毛巾擦过少女稚嫩的皮肤,将脸色染得更红,脖颈上的肌肤却相反地更为白皙。
擦洗过后,婆子送来草席与被子,直接铺在了床榻前。
谢蕴纳闷:“之前谁来过?”
婆子还是没说话,慢悠悠地走出屋了。
谢蕴也跟着躺下了,时辰不早,她也很累。
一夜天明,外面响起敲门声,谢蕴警觉地睁开眼睛,披衣而起,依旧是婆子。
婆子送来一套干净的衣裳,明艳的红色,还有一套澜袍,也是相应的红色。她递给谢蕴,又指着厨房门口。
指完以后,婆子就走了,谢蕴不明白她的意思,低头看着两套衣裳。
衣裳放在了桌上,未及想明白,婆子送来洗漱的热水。
依旧是没有说话!
谢蕴猜测对方是哑巴,若不然不会拿手指向厨房门口而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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