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外面有人要见你。”
拿着令牌的衙役跌跌撞撞地奔到内衙,边跑边喊。
刚跑到门口,就被人甩了一个耳光。
“没眼力见的东西,咱爷是什么人?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你在衙门里守了也有一年了,连怎么做事都没学会?猪都比你聪明了,你干脆早点卷铺盖滚蛋……”
“不是……”
衙役捂着头,有些委屈地解释。
话未完,又被甩了个耳光。
“不是什么?活不会干,还学会顶嘴了?”
报个信,接连挨了两耳光,两边脸很是对称地红肿起来,活脱脱一猪头了。
衙役委屈,下意识转身离开。
然,想到墨衍那通身的气度,拿出令牌时的肯定语气,生生忍住了。
他将令牌往前一送,道:“那位公子让小的将此令牌交给爷,说爷一定会见他。”
“呵……”朱师爷不以为意的冷哼,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说你蠢,你还真是要蠢给老子看?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老子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就没听过什么破令牌,赶紧的,拿着这破玩意儿滚。”
说完,夺过衙役手中的令牌,狠狠地砸到衙役脸上,他那本就肿成猪头的脸,瞬间被砸出一道口子,鲜血流出。
“啊……”
衙役惨叫。
“滚……”朱师爷怒吼。
衙役不敢停留,拣起令牌,转身拿出毕生最快的速度往外跑,生怕慢一点又被打。
他捂着流血的脸,方才所遭受的一切,全记在了墨衍身上。
还没走近,他已经忍不住将手中的令牌狠狠地砸向墨衍。
“老子真是信了你邪!赶紧拿着这破令牌滚。”
墨衍侧了侧身,令牌擦着他的身体砸落在地上。
“砰……”
弹跳了几下,才停下。
他也没有去拣,而是看着脸红肿,一边脸还糊满血的衙役,沉声问:“你见到镇抚了吗?”
镇抚,也就是一镇之长,管着隶属于平安镇的几个村子,算是一个十品小官,这也是朝中记录在册最小的官品。
普通的案子,这镇抚也是有资格审理的。
这也是墨衍到镇上衙门来的原因。
当然,现在这情况看来,只怕他得去一趟县衙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们爷那是什么人物?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衙役脸还痛得紧,见墨衍不走,还问他见到镇抚没,他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蹿得更高了。
他指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说:“看到没?就因为你,老子刚被训得猪狗不如,还被打成这样。”
心里的火气,完全无法排解,说着,他又抄起门边的棍子向墨衍打去:“老子告诉你,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内衙……
衙役一走,朱师爷就狠狠地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给人递牌子居然不知道要银子。活该这么久了还只是个看门狗。”
“吱……”
门,从内被拉开。
镇抚走了过来:“你刚在说什么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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