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掌柜出了城,一直往北快马加鞭,北边尽头是渡口,停放着很多船只,货船是上放满的货物,却没有一个人影。
陆掌柜始终抵着头,划着小船往对面的密林而去,外面阳光明媚,林子里却一片漆黑,安静得树叶都捏紧了嗓子,火折子微弱的亮光照到一角浅灰色衣袍。
“尊。。。”
那人转身朝前走,陆掌柜吹灭火折子,跟着沉重的脚步声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视野渐渐明亮,两间茅草屋,地上的母鸡咯吱咯吱地啄米,陆掌柜躲开小奶狗的扒拉着他的衣袍,魁梧男人拿着铲子在锅里搅拌几下,盖上盖子。
陆掌柜不敢抬头,眼睛扫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名年轻男子,低沉有力地冷哼声在头顶响起。
“主人让小的来告诉您洛阳城有个人能顶一百个,小的虽不知道谁,但主人说小的跟他接触过。。。”陆掌柜汗如雨下。
“把头抬起来。”
陆掌柜身体反应快过大脑,等他回神,一只青紫色,强壮的大手伸到他面前,尖而长的黑指甲在他嘴巴边捏着那细小地银丝轻轻一扯,陆掌柜的门牙就这么出来了,陆掌柜嘴里流出鲜血,这瞬间让他忘记了疼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赢勾眯着眼,拉住了往后缩的银丝,用力一拉。
朱景铄几人顺着银丝的指引,把绳子绑在离岸边最近的树上,落十一刚要吹亮火折子,一股大力把他拉入密林,朱景铄见状,连忙把毛笔扔过去,毛笔化作一条绳索缠在落十一腰上,另一端朱景铄几人拉着,想以此来逼停落十一前进。
两股大力的拉锯让中间落十一脸色憋红,暴了声粗口,“艹,”咬破下唇,还能自由动的左手摸着唇上的血珠擦在脖子上月牙吊坠上,红色的光芒笼住落十一。
腰上和手上的力道霎时间消失,落十一坐在地上喘着气,而其他两边却没这么平静,赢勾沉默看着手上的烧伤,朱景铄收回毛笔的手不住地抖着,而最倒霉的还属沐清,金陵把他从水里捞出来,顾念婳深吸一口气,捶着他的后背帮他把肺里的水拍出来。
捏了捏抖动的手,朱景铄再次抛起毛笔,毛笔旋转与半空,吸收着密林中的黑雾。
黑雾被毛笔吸收完,几人走入恢复明亮地密林,坐在沐清脖子上顾念婳大声对前面的人喊到,“十一。”
落十一回头,见他们都没事,心才稍安,“走吧。”
两刻钟后,前面是一座农家小院,门开着,陆掌柜就站在那里恶狠狠看着他们,“几位,请。”
“会不会有诈。”
顾念婳摸摸沐清的头,“清清,别担心我保护你。”
沐清:有你在,我更怕。
几人走进去,就看见竹椅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男人,粗糙的手拿针线灵活地在白袍上绣着一朵竹花,脸上有一道从眉毛到下巴的疤痕,旁边地上整齐地躺在几十名男子。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朱景铄拱手问道。
“赢勾,子寻不喜打打杀杀的场面,在下想心平气和几位做个交易,”赢勾已经绣好两朵竹花,打量着几个年轻人,目光停在了朱景铄的身上,停了一会,邹着眉盯着落十一。
落十一疑惑问,“您认识我?”
“不认识,但你跟我的仇人的气息很像,不过她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赢勾想不通。
僵尸怎么可能有子嗣,无稽之谈。
“请问我们有什么是您要的,总不会是我们几个替代那十几个人,”朱景铄差不多猜到是冲着他来的。
真的他妈的离谱到家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抢手。
“聪明,不过只要一个就可以了”手指略过已经坦然接受朱景铄旁边的落十一。
“我?”
朱景铄:他比我还有用?
赢勾点头,“他留下,你们带着地上的人离开。”
“您不会是冲着我的气息跟您仇人很像,所以爱屋及乌,也不能放过我,”落十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死你一个,成全大家,你不愿意。”
“不愿意,他们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我成全他们
“真的太像了,”赢勾站起身,脑海里浮现出那人嗤笑地声音。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跟我扯这扯那,姑奶奶告诉你,就算沾亲带故那种,姑奶奶能给他上柱香就算不错了,凭什么要我成全他们,就不能他们成全我。”
赢勾手掌出现一把与他同等身量的斧头,斧柄上的骷髅头冒出缕缕瘴气,整个小院顿时漆黑一片,朱景铄拇指上的玉板指吸收着瘴气,才能保持清醒,拿着毛笔在金陵和水轻谣身上画了张符,两人身上的黑色血线慢慢消失。
沐清有顾念婳在身边倒也没事,两人搬着地上的年轻人离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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