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盛北,就看不到一个闲人,男人们白天去地里忙活了,回来还得在榨油厂里劳作,女人、哥儿们也一样,白天去地里干活,回来不是捻毛线就是去面粉厂劳作。
至于洗衣服、缝补衣裳这活儿,不好意思,实在没空!
这个时候,裴望舒在盛北开的那家衣服铺子就派上用场了。
先前,大家卖了麦子,手里是有点钱了,可刚遭逢大难,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哪里舍得在衣裳上花钱。
只要不是烂得没有办法穿,他们就能继续穿下去。
反正,整个盛北,都是遭了灾的人,大家都一样穿得破破烂烂,谁也别笑话谁。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要进面粉厂和榨油厂劳作,就必须穿戴整洁。
许大人和陈大人说了,身上不干净的不要!
面粉厂和榨油厂都是给工钱的,工钱还不低,少则百文高则五百文到一两银子,这么高的工钱,谁不想去。
为了挣钱,他们咬牙也要给自己置办两身干净的衣服。
原本大家想着,只是置办衣服,又不是非要穿好,去买点布匹回来自己做也是一样。
可是大家伙忙里忙外的,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哪里裁缝衣服的时间。
没办法,只好去买了。
正好,裴望舒派过来的掌柜,为了早日把他们带来的衣服卖出去,天天拿着衣服在田间地头推销。
“麻布衣六十文一套,葛布衣八十文一套,棉衣一百五十文一套!”
以前盛北的百姓听着这个价钱显贵,毕竟,一石麦子才卖百文,他这一套衣服就去了好几斗麦子,但是等他们自己要去布匹裁缝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成衣价格简直便宜到离谱。
这还等什么!
买!
裴望舒拉来的十万件衣服,瞬间一销而空。
他的掌柜来给许怀谦辞行的时候,许怀谦又把当初给裴望舒说得那番话给他说了说:“你们看,盛北现在缺衣裳缺得紧,要不要来盛北再开个制衣厂。”
“大人,这我可回去回禀东家后才可做主。”掌柜的哪敢胡乱答应,只能如此与许怀谦交代。
“好,你回去好好与你家大人说说。”许怀谦相信裴望舒那么会做生意的人,看得到里面的商机。
送走了裴望舒的掌柜,许怀谦看着欣欣向荣的盛北,从盛北一县的衙门找到正在里面伏案办公的陈烈酒,坐在他对面,敲敲了桌子,朝他笑得可甜了:“陈大人,我们的学校是不是该开业了。”
正埋头处理着公务的陈烈酒,一抬头看到许怀谦那张笑得极为好看的脸,心脏被撞击得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不论过多少年,他家小相公这张脸,他都百看不厌。
轻咽了一下喉,想也不想道:“开!”
许怀谦不喜欢孤儿院,可能是因为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小说看太多了,孤儿院出来的小孩很少有阳光开朗的,他觉得也是,在一个需要讨好人的环境下才能长大的孩子,就算给他一个可以让他安稳长大的地方,没有父母的陪伴,他长大以后也不开心。
何不如,让他们自强自立?
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得很,七八岁就能跟着家中大人下地了,十五六岁就能说亲了。
许怀谦不认为他们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非得把他们放在孤儿院里和一大帮孩子一起长大。
所以,从他一开始来盛北,他就没有设立孤儿院,除了实在小的没有自理能力的找了些妇人帮忙照顾以外,其他懂人事,稍微有点自理能力的孩子,他都像对待大人一样对待他们,给他们分田地,分粮食。
当然,考虑到他们现在还小,没有一个住的地方很危险。
许怀谦自己都没有给自己修建府邸,至今还和陈烈酒住在他俩的帐篷里,砖厂的砖除了供应盛北的基础设施和修建学校,剩余的砖就是他们和一些独身的老人修建的房子。
现在学校和房子都修建得差不多了,许怀谦觉得不能再让这些孩子继续混下去了。
他们得读书。
只有读书才能改变他们今后的命运,也只有读书,才能让他们把盛北一年一年建设得更好。
“确实得开学校了。”陈烈酒将目光从许怀谦的脸上挪移开,他家小相公太诱惑他了,“现在盛北的大人们忙着种地,忙着在厂子里干活,他们没有事干,竟然开始承接起了帮大人洗衣裳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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