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余皱眉:“那他应该出家当大和尚去啊!”
周凭“啧”一声:“人家不是没办法吗?”
周少余一想也是,便点了头,同意五人入府当差,并当场分配了活计与住处。
绒花姑娘力气大,个儿又高,当了夜里巡逻的护卫。而有大智慧的少年苏南禅,则去了柏草园照料花草,吃住都在园中一处叫三味疏屋的地方。
苏南禅的心情十分复杂。
从柏草园到三味疏屋是吧?
谐音梗扣钱!
……
“柏草园本是一片荒地,因城主某日从外面回来,随手洒了一把种子,后来这里长出了松柏、紫竹和各色奇花异草,又拨了我过来照料,渐渐才有了这座园子。”
柏草园管事是个中年儒生,长相平平,眉心有深深的“川”字辙痕,说起话来抑扬顿挫,给人以十分不好惹的感觉。
他背着手在苏南禅面前走来走去:“城主不常来柏草园,这儿也没什么规矩。只要照顾好花卉草木,多数时候都很清闲。”
苏南禅垂手点头。
“当然,府上有两条规矩你必得遵守。”管事对他的顺从颇为满意,表情也缓和许多,“其一,没有我的手令,你不可离开柏草园,更不可出府。其二,入夜后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房门一步,听明白了吗?”
他的语气陡然加重,可见这两条规矩并不简单。
苏南禅心里闪过一百八十多件夜里出门能做的事,面上却只故作乖巧地点头。
“行,现在回房把衣服换了,我教你如何打理花草。”管事摆摆手,给他指了三味疏屋的方向,便背着手走向不远处的凉亭。
三味疏屋是一栋种满爬山虎和牵牛花的小院子,分东西厢房,中间以一口小莲池隔开。
最好的东厢房由管事独享,苏南禅住在西厢一楼向阳的屋子。
门一开,苏南禅恍惚以为下一秒会有个小红娘穿着戏服吊着嗓子从里面飘出来。
房间打扫得十分干净,也空荡,家具只有床和桌椅,唯一的装饰是床边那扇空窗。从窗里望出去,正好瞧见满池圆叶,自成画景。
苏南禅刚从床上拿起青色的仆从服,一片花瓣便从他后颈的头发里钻出来,飘飘摇摇落地,化为虚幻的钟雨仙身影。
“你这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吗?”
都是男人,苏南禅也不避讳,脱去外衣换上仆从衣物,中衣下的身形线条修长优美。
钟雨仙的眼神像被烫到了似的避开,解释道:“这只是一抹幻影,无法维持长久。我若真身潜入,会触动城主府的防护禁制。”
“这位城主也是修行者?”苏南禅把发尾从衣服里拿出来,“不然哪儿来的禁制?”
钟雨仙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是我为他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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