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拿捏好分寸,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昵称的,而且水火可都是无情的,但愿别人如其名就好!”林森预示道。
“哪里是我的昵称,那是人家自己起的,她让我这么叫她,我不得练习练习么!”楚焦听话道。
“小林,晚上下班先别走,有个晚宴你跟我去一趟!”先吃完离开的科主任走过来对林森说道。
“完了,又不能接Cinnamo下班了!”林森拿出电话想打给张香。
“你为什么叫她西纳莫?是小名么?”炎淼端着餐盘坐在林森旁边问道。
“嗯哈,呵,是吧!”林森看炎淼问都没问就坐在自己身边,敷衍地答道。
“这样的小名挺特别的,是怎么起的呢?”炎淼很快挑起话题。
“灵光一闪的吧!”林森把电话收起,开始继续吃饭,而且速度上明显加快。
“我第一次听人叫女孩子什么莫的呢!以前只听过狗狗的名字尾音带莫!”炎淼玩笑着说,话毕,林森和楚焦第一时间怒目瞪着若无其事的她,于是炎淼立马道歉解释道,“狗狗是兄弟姐妹,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我从小都是我家狗狗陪着我长大的,同吃同住,不分你我的!”
“我看人狗不分上桌吃粮,还是觉得食欲不振,你慢用!”林森铁着脸起身走了。
“你再也别上我们桌吃饭了哈!”楚焦表情恨恨地说。
留下微张着口、举着筷子尴尬的炎淼一人在食堂里。
关于林森为什么老喜欢叫张香Cinnamo?其实是节取自香樟树的拉丁语Cinnamomum Camphora。林森那么叫张香是因为香樟树的树语,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代表最纯真的友谊,一个是代表守护着无法替代的唯一的人,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意义,所以林森觉得这个名字再适合张香不过了。
林森曾经查过香樟树为什么取名“樟”?其实是因为树形巨大如伞,树干上有很多纹路,像是大有文章的样子,所以在文章的“章”字旁加一个“木”字得来的。有时候林森觉得张香真的和香樟树很像,喜欢阳光,喜欢水,又怕冷,总想做别人的金钟罩,她的手纹又细又密,多得数都数不清,看相的说这样的人命运不明朗,多愁善感,家庭观念太重,一般人看着她却好像挺洒脱有点酷酷的,不熟悉的人觉得有些冷,认识久了就会发现她是最放不下在乎的人的,宁可伤害自己也总是舍不得让别人因为她难受的性格。
被主任拉去晚宴挡酒后喝得头重脚轻的林森晃晃悠悠地走出饭店,等在车里的张香下车老远地迎上去,把他扶到车上。
“我犯规了,说好不许喝超过一杯的!”林森一边道着歉一边喘着气。
“看回头儿不把你吊起来暴打!脚伸进去,关门了!”张香一边恶狠狠地说一边轻柔把林森的安全带系好。
“想吐么?”等张香关上车门上车后问,结果看林森没回答就晕睡过去了,便发动了汽车。
等到了家楼下,张香看着昏昏沉沉的林森,心里正琢磨着是就在车里委屈一宿还是把他带回9楼,不然铁定是躲不过林爸的教训了,正寻思着,林森突然又醒了。
“到啦?这么快?”迷迷糊糊的林森懒洋洋地问道。
“嗯,当然快,咱俩坐火箭回来的嘛!”张香翻白眼地说道。
“嘿嘿,你不高兴了?我是真没办法,我们主任说只要我还喘着气没死在那,就得喝,是真躲不掉啊?”林森迷迷糊糊地解释道。
“想不到名声在外的堂堂公务员竟然沦为了陪酒小弟,真是世风日下啊!”张香感叹道。
“何止啊?我这还是借吐遁的,不然还得去KTV,那我就不光陪吃陪喝,还得陪唱了!”林森半侥幸道。
“做戏做全套嘛,服务还真到家!”张香讽刺道。
“你说我爸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那么一板一眼的人,如何熬过这些沦为鱼肉的日子?”林森脑海中翻江倒海地琢磨。
“林爸那时候,没这些花花的吧?”张香想象不出。
“那我还是赶上好时候了?”林森自嘲道。
“嗯,lucky”张香戏弄道。
“L…U…CK!”林森拖音道。
“一会儿怎么办?你这样回家,我真担心林爸的血压!”张香担忧道。
“你怎么不担心我啊?”林森吃醋道。
“担心你什么?你人高马大的,林爸还会拿家法揍你啊?”张香没同情心地说。
“皮肉之苦可免,视听之苦难逃啊!我的角膜和耳膜都快被他吼炸了!”林森诉苦道。
“真的那么苦啊?”张香不买账地哄逗。
“嗯!”林森郑重其事道。
“没有啤酒苦吧?”张香斜眼调侃道。
“比啤酒苦多了!”林森听着话头不对,“不过,酒确实是被人灌的,不是我主动喝的,这样挨训很冤枉啊!”
“那你跟我回家,Hotel Cinnamo破例迎宾,我去我妈屋睡!”张香妥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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