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也在混战中丧生,也有人说他已经趁乱脱进,隐姓埋名躲藏了起来……
但绝大多数人,并不过分关切黄家独生子的存忘,却对威武不屈的黄承彦极表敬仰。
如果不是他舍命抗魔,天魔宫建成,魔教根基一固,中原难免遭受茶毒,恐怕早巳沦为魔教天下了。
为此,许多人还替黄承彦建庙奉祀,迄今不绝。
关中黄家的机关之学已绝传,黄家之名,仍然存留在武林同道仰摹之中……
这是几十年以前,那时候,郭长风还没有出生,然而,这些经过,他却已耳熟能详。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貌仅中年的尼姑;竟会是巧手鲁班黄承彦的妻子。
郭长风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惊讶,这一刹那,内心的敌意几乎一扫而空,剩下的,全是由衷景仰……
大悲师大慈祥地望着他,微笑道:“怎么?郭大挟看我不像黄家的?”
郭长风忙欠身道:“晚辈不敢,只是想不到黄夫人还健在人世。”
大悲轻叹了一口气,道:“能苟延残命活到今天,连贫尼自己也料想不到,何况是你呢!”
郭长风道: “听江湖中传言,当年黄老前辈毁家赴难时,夫人已经……”
大悲点头道:“不错,当时我明知大难无法挽回,曾经投井自尽,谁知那井底另有天地,竟侥幸未死。”
郭长风道:“哦?”
大悲道:“后花园那口井,是先夫生前亲自督工所建,井底秘密,连我也不知道,等到我投井未死,发现井中另有天地,并且见到先夫预留的四句偈语,才忍痛活了下来。”
郭长风好奇地道:“敢问那四句偈语是——”
大悲缓缓念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分,与其偕亡从泉下,何如劫后共余生。”
郭长风喟然道:“黄老前辈真是用心良苦。”
大悲道:“我本来只求一死,看了那四句偶语,竟是暗示先夫远赴魔宫,未必永无生还之日,求生之念一动,就舍不得再死了……”
苦笑一下,又接着道:“一个人往往在一时急愤悲痛之下,才想到死,等到事过境迁,即使想死,也失去了勇气,后来我虽然深知先夫惨死魔宫的信息,却巳将红尘勘破,宁将此无用之身替天下人做一份有益之事。”
郭长风由衷地道:“夫人不愧是大智大慧,才能从悲恸中解脱出来。”
大悲摇摇头,道:“这句话,我愧不敢当,因此我将法号取名‘大悲’,在此地削了发,六十年来,别的我不敢说,只有一件事,还算差堪自慰。”
郭长风道:“夫人是指收服了毒魔君蓝彤座下二妃的事?”
大悲道:“噢?你也知道了她们的来历?”
郭长风道:“晚辈本来不知道,是在襄阳见到‘三目血蝇’,其后又遭遇瞎姑和麻姑,才联想起来。”
大悲怫然道:“什么?这两个该死的孽障,竟敢又用那歹毒的东西了?”
郭长风忙道:“夫人不须责备她们,当时彼此立于敌对,难免会出此下策。”
大悲道:“我早就吩咐她们不准再豢养那种毒物,想不到两个孽障居然阳奉阴违,回头非狠狠罪她们不可。”
接着,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唉,这正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自以为已替武林同道做了一件功德,却不料仍然错了。”
郭长风道:“夫人也毋须自责,欲使顽石点头,决不是朝夕可就的。”
大悲道:“无论如何,多年教诲成空,总令人大失望了。”
郭长风因对黄承彦的敬慕,连带也对大悲师大十分尊重,爱屋及乌,亦不愿见瞎姑麻姑受罚,忙代为掩饰道:“其实,以她们的往日行径而论,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教化诲人,原非易事,何况夫人,为了施药济众,劳心劳力,既无法事事躬亲,门下偶有小过,也很难免。”
大悲道:”不错,近年来为了施药,我的确常有分身之术的感觉,郭大侠,你若知道她们在外还有什么劣行,可千万别瞒着我。”
郭长风道:“这倒没有,不过,晚辈心中有一桩疑问,不知该不该说?”
大悲道:“有话但说无妨。”
郭长风笑道:“晚辈想请教一件事,关于令高足公孙姑娘和寂寞山庄庄主之间的仇恨,夫人可了解详情?’
大悲师太毫不迟疑地说道:“当然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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