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真是撵了人家。。。。。。
今日大夫人到了前厅,见江晖成一人在那,正不知该如何赔罪,江晖成突地主动提出,“沈家家主不在,不便在府上麻烦,沈家老屋,可否借住?”
大夫人愣了愣,不明白出了何事。
但想起自己小姑子将人撂在这就跑,如今将军又说出了这话,定是小姑子开口撵了人。
大夫人生怕事情恶化下来,忙地点了头,“家父过几日便也到家了,我一个妇人招待不周,实属委屈了将军,将军若不介意,我这便让人将老屋收拾出来。”
老屋一直都是沈老爷的药材房,幸得这大半个月沈老爷不在,没有研制药方,不然有那股味儿在,也不好安置人。
大夫人上午就让人去了老屋,将房间收拾了出来,铺上崭新的褥子,江晖成在沈家院子里坐了一阵,午食都没曾用,便走了出去。
大夫人担心他人生地不熟,赶紧派人去寻沈烟冉,却连个人影子都没瞧见。
傍晚时,大夫人才收到老屋管家来信,说江晖成已经到了老屋,大夫人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坐在屋里等了沈烟冉半天,人是等到了,却是这么个态度,大夫人不免伤神,“你这是什么话,人家大老远赶来,跑死了几匹马,你不仅没个好脸,还要撵人了,这还叫你们没事?”大夫人看着沈烟冉躲闪的目光,直接揭穿了她,“你回芙蓉城,是因为想悔婚吧。”
“大嫂。。。。。。”
“你要悔婚,先且不说父亲母亲会如何想,就御赐的那圣旨,你能抗旨?”大夫人虽不知道她是什么缘故要同人悔婚,也不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以将军今儿那番神色,似是对小姑子有愧,且自己这小姑子的脾气,她也了解,很少对人这般失礼,大夫人心头早就在揣测了,悄声问沈烟冉,“是。。。。。。将军有了妾室?”
“没有。”
“那,是外面养了女人?”
“我怎知道他外面有没有养女人,大嫂,我累了,先歇息了,你也别操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沈烟冉说完,便绕过大夫人,回了院子。
大夫人无可奈何,只得对着她的背影,远远地又劝了一声,“明儿,明儿好生招待一下人家。”
也不知道沈烟冉听见没有,横竖那脚步没带停留。
大夫人转过身,没得法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又派了个小厮,“你去老屋伺候着,将军有什么需要,立马去办,万万不可怠慢。”
小厮赶到老屋,江晖成屋里的灯还亮着。
管家拿着一块墨砚进去。
这院子里不常住人,管家寻了好久,才寻出了一块不知放了多久的墨砚,交给了江晖成,“这间屋子四姑娘偶尔也会过来住住,去长安之前,四姑娘还曾被老爷关了两个多月,专门研制药方,这墨砚是几个月前四姑娘留下的,将军瞧瞧能不能用。”
“多谢。”江晖成接过,将墨砚压在了宣纸上,转身自个儿去调墨。
管家不懂这些文人的把戏,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道,“将军早些歇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奴才。”
“嗯。”
管家走出去,拉好了门扇,见到刚赶来的小厮,忙地拉着他往外走,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问,“四姑娘可回来了?”
“回来了,说是明儿再过来。”
管家松了口气,老屋还从未住过这么大一尊佛,如今一个主子都不在,他怕自己一人应付不来。
一夜过去,管家都没怎么合眼,早早就起来折腾,按着长安人的口味做了一份早食,捧着托盘去敲门,却半天都没听到应答,推开门一瞧,屋里早已经没了人。
管家一愣,忙地唤了那小厮过来,回去同大夫人禀报。
大夫人也正头疼着,早上起来,她便派了身边的丫鬟去沈烟冉的院子请人,谁知还是晚了一步,沈烟冉又出去了。
“你托个人去码头,试着打听一下,父亲和母亲,何时回来。”大夫人该说的也都说了,奈何小姑子这回似是铁了心一般不理人家,如今她也想不出法子来,只盼着父亲母亲能早日回来。
再这般下去,这门亲事必定是越闹越大。
大夫人刚交代完身边的人,那头小厮便回来禀报,“大夫人,将军今儿出了门。”
大夫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想了想,算了,她也不操心了,堂堂的一位大将军,谁还能为难了他不成。
江晖成确实也不为难,此时正坐在茶楼里喝茶。
比起昨儿的憔悴,歇息了一夜,今日江晖成的面色好了许多,一进茶馆,点的都是芙蓉城的特色早食。
与长安不同,芙蓉城早上一般都是面食居多,尤其是辣椒做的面条。
上辈子他在芙蓉城生活了几个月,大病初愈之时,沈烟冉带着他将芙蓉城几乎逛了个遍,哪里有什么,哪家的东西好吃,他都清楚。
江晖成寻了一家最为体面的茶馆,倒也不着急,一面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一面慢慢地用起了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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