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并不是一个热门课题,但研究诸公主过往的史学家仍然不在少数,而在这些史学家们探索的目光中,艾奎斯陲亚历1002年的后半年绝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
在那一年,小马利亚迎来了第四位公主,也就是我们那位广受尊敬、但或多或少有一点儿古怪的友谊公主——暮光闪闪。而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小马利亚的公主数量出现了一个令马费解的、小小的、短促的、井喷式的增长,截止到1012年,公主们已经能自己组建一个“皇冠内阁”了。
史学家们一直都想要从书山纸海找出这一事件的原因,他们最终发现,这一切很有可能来源于发生在那一年八月份的一场会议,当然,这些事情的端倪肯定不可能起源自这场会议,那些想法肯定是在会议之前就已经被种下、发芽,甚至成长一段时间了。
可惜的是,由于“三十年保密原则”,官方的会议记录至今仍未公开,而且当事者也拒绝透露更多细节,历史学家们只能浩如烟海的文字资料中去寻找那场会议的吉光片羽。
在不计其数的边角资料的拼凑中,当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目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当事者对这场会议的记忆是有矛盾的,这些彼此冲突的记录明显分为两组,我们的塞拉斯蒂娅公主和露娜公主一组,另一组则是我们的文官长、行政秘书厅厅长、首席皇家顾问米库什安勋爵和被尊称为“范西老爹”的参议院议长花花短裤大公,他们对这场会议的记录有多处矛盾,以至于单看他们笔记,竟像是在说两场会议了。
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误解,这场误会又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史学家们对此毫无头绪,毕竟,文官长阁下作为公主的近臣,他基本上每一天都会见到公主,每一天都有机会在核对工作记录时发现这个问题。我们只知道这件事情最终得到了解决,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了问题,又是什么时候解决的,这目前还是一个迷。
好吧,就让这些历史学家自己烦恼去吧,他们不如我们幸运,在他们日复一日地在故纸堆中忙碌的时候,我们可以亲自回到那个时候,从当事者的角度,看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云中城还没有放弃申请举办运动会吗?”花花短裤议长看着申请单,皱了皱眉头,“他们在过去的一千年中一直在不停地发送申请,但一次也没成功过,他们就不会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谁知道去?说不定他们是为了给云中城的浮力系统减负,所以才大把大把的纸往下扔”,罗维尔用那种特殊的勺子形吸管喝了一口马黛茶——他现在总算找到低咖啡因的饮料了,“他们好像听不懂暗示,但明示又不太礼貌,可不说明白了他们又不愿意放弃。”
“那就让他们继续呗,他们都申请了一千年了,我想再申请个一千年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葛朗福行长敲了一下喙,“说不定这已经成了一种云中城的传统运动了呢?用起草运动会申报表代替举办运动会。”
在座的几位噗嗤笑出来了,油嘴一边笑一边说:“他们甚至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谁会让一个只有天马能上去的城市举办运动会呢?”
“说不定那位骏鹰和海马的女王会同意”,滑舌带着一脸坏笑揶揄道,“毕竟她还想在骏鹰菲亚的陪都举办国际运动会呢。”
小会议室瞬间陷入了一片哄堂大笑之中。
顺带一提,他们说的“骏鹰菲亚陪都”指的是海马戴尔(“hippocampusdale”),那座水下城市。
哦,现在是骏鹰菲亚的首都了。
“所以今年应该选哪座城市举办运动会?”罗维尔问道。
“水晶城,毋庸置疑,毫无疑问”,顾问先生端着咖啡,“无论如何,哪怕水晶城炸了,炸上天了,我们也得选水晶城。”
“为了给新领地一些融入感?”花花短裤议长问。
“是的,为了给新领地一些融入感”,顾问先生回答,“我们总得让他们觉得自己的的确确参与了小马利亚的事情,觉得自己是小马利亚的一份子。”
“所以……我们这就内定了?”油嘴滑舌兄弟对视一眼,“可是教育和体育不是驹绝老头子负责的吗?我们怎么插蹄?他不会反对我们吗?”
“首先,你们要明白一件事——驹绝只是讨厌我们,或者精确一点儿,他讨厌马格、葛朗福和罗维尔,但他不是白痴”,花花短裤议长解释道,“现在对水晶帝国的吞并已成事实,即使他当初再反对,现在也没办法了,他只能在现有体系下把这一切做到更好,所以他当然能想到这一点。”
在他旁边,顾问先生也点头表示认可这一说法。
“那他该怎么选中水晶城呢?我是说,这么多城市平等竞争,他该怎么让大家觉得水晶城是正常比出来的呢?”
顾问先生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伙计,你才是宣传部长,这件事在理论上应该是你来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你先好好想想。”
油嘴知道这是一场考验,他得总结一下往日的经验,然后给出一个能让大家满意的答案,所以他低下头,用蹄子托住下巴思考了一会,然后提出了一个想法——“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评委上做文章”,他说道,“我们可以选一位公共形象好的、但是有所谋求的评委,比如想要个名誉头衔,或者特殊津贴之类的,然后他就会帮我们完成所有工作。”
顾问先生点点头,“不错的回答,但是现在我要开始加条件了——假设现在我们已经选中了一位评委,他刚直不阿也别无所求,只想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如果遇到了这种情况,你又该如何处理?”
“那就炮制他的丑闻,强迫换掉他,或者用流言逼他就范。”油嘴想当然地回答道。
“不!不不不!”顾问先生连连摆手,他放下杯子,表情严肃地对油嘴说:“那是毫无底线的政客才会做的事情,我们现在在台上,你至少得有点儿良心,或者至少要注意一下公共形象,那种野蛮事情做不得。”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油嘴问道。
“记住了,很简单,两个办法——首先,确保你站在公理这边,并对你想说服的这位评委痛陈厉害,让他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公正就等于不公正’,而一昧追求所谓的‘公正’就等于自欺欺马和沽名钓誉。如果他不接受,就来到第二步——宣布为了科学而合理地考量,要增加评委数量,比如从现在的单评委增加到二十个评委,然后剩下的一切你就明白了。”
油嘴在小笔记本上写着,一边记一边表示感谢。
“所以,评委的马选出来了吗?我们,或者驹绝能操控他吗?”葛朗福行长问道。
花花短裤飞快地回答:“没有,但是十有八九是哈什温妮,你见过的,鬃毛很稀、枯草颜色、说话无精打采的那位。”
“那她好操控吗?”滑舌问向花花短裤议长。
“一半一半吧”,花花短裤说,“她很严格、很严厉、有原则、也很正派,但是如果有正当理由,而且真的是那种有意义的事情,她不介意打破原则的。”
“那太好了!”油嘴滑舌兄弟开心地说道。
……
在公主们的房间中,塞拉斯蒂娅公主和露娜公主正坐在一起商量事情,而在她们旁边的一个水晶球上,音韵公主的脸若隐若现,看来是正在通过这种远程交流形式参与她们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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