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醒来的时候,胸闷气喘、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全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服,唯有耳朵独享惬意。
陆千川唱歌的声音,穿透关闭的卧室门,徜徉于耳畔。
他人长得帅,举手投足都好看,就算是贱贱地耍无赖也好看;他唱歌好听,唱什么的歌都好听,就算是他不唱歌满嘴跑火车也好听——安然如是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
发烧?
为什么额头却有丝丝凉意?
安然伸出手,摸了摸额头,上边儿贴着退烧贴。
家里有退烧贴?我怎么不知道。
他瞥头向窗外,窗外豪雨依旧。
门外歌声停止了。陆千川拧开门把手,探进来半截身子和他的狗头,冲安然畅爽笑着露出小虎牙:“你果然醒了。”
安然回以点头,整个人还是无力:“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直觉吧,作为你老公的直觉。”陆千川进了门,比他先进门的是嘴里的火车。
他围着围裙,手上戴着橡胶手套。
他蹲在床边,脱掉橡胶手套,小媳妇儿似的关切问:“喝点儿粥不?皮蛋瘦肉粥。我还给你熬了姜汤。”
安然:“我出门两个月,家里冰箱早清空了。”
陆千川:“超市不会清空呀。”
安然:“外面在下雨。”
陆千川:“这点【毛毛雨】淋不死我。”
窗外一道闪电,随后一声惊雷,雨打窗棂更加肆虐。
安然眯眼盯着陆千川:“。。。。。。”
陆千川难为情搔首。
“别往外跑,如果我俩都病了,可不好。”
“小爷我玩了5年排球,1年篮球,身体棒棒,不会感冒。你如果不信,要不要和我在床上大战300回合,检验检验?”某人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我想喝粥,还想喝水。”安然坦诚,他对眼前人,不需要弯弯绕绕,只需要坦诚。
“ok。”老婆奴站起身,准备出门。却听到“咔滋”一声。
原来陆千川还是知道廉耻的,他找了条安然的短裤穿上,但屁股缝裂开了。
他摸了摸裂缝,对安然苦着脸:“我没骗你吧~~我穿你的裤子,真的不合适。”
“穿不下就不穿吧。”安然不纠结,也不勉强。
他的意思是指外裤可以不穿,但裤衩子用得套一条。
他同桌理解的意思是外裤内裤都可以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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