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点心,张大了嘴巴道:“你这人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我们家主人问你话呢!你的名字总该比俺的‘大笨牛’好听吧!”
这龟奴走到王立文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道:“小的,小的叫二狗,家里人怕我养不大,所以才取了这名字。”
这番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笑意,当然除了大力,他可是没少被人笑过,所以这大力跟二狗两人是乌龟看绿豆,越看就越对眼,顿时有种知己的感觉。
王立文摇了摇头,问道:“那你为何会在此当起了龟奴?”
二狗苦笑道:“还不是为了吃饭,小的年纪小,也只能干干这跑堂的活了。”
这时,从王立文对面的窗内忽然传出一阵悠悠琴声,整个翡翠阁一下就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在聆听这舒柔而轻灵,似轻烟,像流水,不紧不慢,不愠不火,遮遮显显,隐隐幽幽,带着一丝哀怨的琴乐。
王立文闭起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随音舞动,在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幅图画。
他彷佛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木屋旁,那儿山寂林幽,云淡风轻,明月高悬,空旷雅静。只有一位少女呆呆地坐在泉边,凝视着明月。那水面上也有一轮明月,清晰明亮,垂手可得。
少女欣喜地伸手去触摸那水上明月,但那明月一下子碎了,碎成无数弯曲变形的小块,再也见不到那浑圆浑圆的明月了。少女惊得一愣,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一行清泪潸然飘落。
“叮咚──”一串泪珠滴落泉中,继而荡起的涟漪扩散开去,推皱了刚刚复圆成形的那一轮明月。
如此入神的琴音是王立文听所未听的,弹琴之人的造诣已达神境,一曲终了,人们还在陶醉之中,久久的沉默着。
王立文回过神来,问身边的二狗道:“你可知这弹琴之人?”
那二狗一愣,便笑道:“爷,小的看你也是很少出入这风月场所,这弹琴之人,可是二当家花了大把银子请来的,她在咱们东方大陆可是赫赫有名的歌妓,她叫小月。”
王立文的口中不断的念叨着:“小月,小月!”最后悠然一笑道:“果然好名字。”
莫南白了王立文一眼,噘着嘴道:“还没见到人呢!就说人家名字好,瞧你那副色样。”
众人闻言都偷笑不止,这莫南可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小辣椒,长乐的眼中也跟着闪过一丝不悦,莫北的冷漠也是众所周知。
忽然,下面的人群一下就开始沸腾了,喧闹声不止,王立文好奇的望下去,只见原来的木台之上站了一排青春亮丽的美少女,这些少女最后一个居然是一个小女孩,最多也只有十三四岁,这个女孩子被绑着双手双脚,莫南、莫北看到这情况,脸色数变,莫北一向冷漠的双眼中居然也闪过一丝怒火。
王立文疑惑的望着二狗,二狗的脸上也泛着一丝同情,无奈的道:“这些女子都是二当家买来的少女,今天就是为她们竞标,谁出的价格高,谁就可以得到她们的处子之身。”
莫北拍着桌子怒喝道:“胡闹!”
众人想不到一向不吭声的莫北忽然发起了脾气,莫南更是拉着王立文说道:“立文哥哥,你救救她们吧!”
二狗也被这对姐妹花吓了一跳,只听他道:“各位爷,你们能救得了她们一时,能救她们一世吗?她们都是被自己的父母兄弟卖出来的,现在这年头到处闹饥荒,能有一口饭吃,已经算不错了。”
叶飞扬闻言叹道:“这位小哥说的很有道理,之所以会出现这些悲剧,只能说明国力日下,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从根而治,我看这些女子欢喜的神态,想必她们也都是自愿的,比起她们来,不幸的人更多,对那些吃着观音土,亲眼看着家人死去的人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莫南与莫北虽然极为不愿,但是不可否认,叶飞扬和二狗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这对姐妹看到最后那个被绑着手脚的小女孩时,眼中就已经湿润了,王立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看着自己的女人流眼泪,这是王立文最无法接受的。
王立文疑惑的问二狗道:“那个小女孩也在开苞之列?”
二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小丫头真的很惨,她是被人贩子从博州卖到这里的,现在的人什么都玩腻了,就开始喜欢这些幼女了!”
接着二狗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继续道:“听说她家原来还是个官宦之家呢!她的父亲惹了官司,前段时间在京城被斩了,全家现在只剩她一个可怜的小丫头!”
众人皆是一惊,谁不知道博州在京被斩的就是许原那些人,而直接的刽子手就是王立文,金海大有深意的斜着眼看了王立文一眼,李崇则是显得很木讷。
王立文想起了许原,这个百姓的父母官,清廉一生,最后却死在皇子之间的权力斗争中,成了皇家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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