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万寿节极为热闹,乃是后宫之首佟佳贵妃和第一宠妃舒妃一起操办的,极尽奢华之余又十分的热闹。
皇上携二位爱妃一左一右,早早便落座了,他笑呵呵地与舒妃闲话,又时不时对络绎不绝前来请安的重臣和皇室宗亲们点头说笑一二句。
四爷带着三位妻妾来的时候许多大臣和皇子福晋们都来了,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给皇上请安都要排起队来了,她们四人只得稍稍等候。
适逢十三阿哥来了,他问好了三人,便扯着四爷在一旁说笑,宜修三人只得恭恭敬敬候在原地。
柔则除了去年特意前来参加过德妃的生辰,生平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皇子们英姿焕发,福晋们光彩照人,个个嘴角含笑,举止有礼,谈笑风生。
她见一贯风光的德妃姑母如今却只能坐得离皇上远远的,前面甚至还有好几位衣着华丽万分的妃子,不禁好奇万分。
柔则拉了拉宜修,小声道:“小宜,姑母座边的几位娘娘是谁,我很少进宫,都不认识,你快和我说说,省得一会儿认错了人失了礼。”
宜修含笑瞥着妃子的席位,也微微偏头,对她道:“坐在嫔妃首位穿佛赤吉服的是惠妃娘娘,她是皇长子生母,如今的妃位之首,旁边那位齐紫吉服的便是宜妃娘娘,生了五爷、九爷还有已逝的十一阿哥。”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顿了顿才道:“然后便是咱们的德妃娘娘了,她后面就是荣妃,生有五子一女,只可惜……”
柔则连忙点点头,她也听说过,这位荣妃娘娘虽然多子,但生下的孩子大多早殇,甚至不加序齿排序,真是叫人唏嘘。
于是忙扯了话题道:“宜妃娘娘可真漂亮,一点儿都看不出生了三位阿哥,难怪皇上曾经那么喜爱她。”
宜修眸光沉沉,笑而不语,也不点头也不摇头,是啊,恩宠哪里能够长久,曾经是已死的温僖贵妃,后来是年纪渐长而色衰的宜妃、再者就是现在的风华正茂的舒妃了。
柔则见状,目光又投向了远远的座上三人,依旧困惑地嘀咕:“我知道皇上身边那位身着华服的娘娘应当是佟佳贵妃,可另一位瞧着和我们年岁相仿的娘娘是谁呢,我觉着竟连宜妃娘娘的容貌都比不过她?”
宜修看了看一眼,见舒妃笑得高兴热情,贵妃反而约束着浅笑,便也笑了笑道:“那便是舒妃娘娘了,宜妃娘娘已逾四十,自然不比舒妃二十出头的容色,长姐进府那晚舒妃娘娘也来了,不过你并未见着罢了。”
柔则迟疑了半晌,还是对沉默半日的齐月宾道:“宫中无皇后,贵妃娘娘坐在皇上身边便罢了,怎么舒妃娘娘也在呢?”
齐月宾见宜修的面色如常,便小心道:“姐姐不是不知道,曾经皇上为了册立舒妃娘娘为第五妃位,不知闹了有多久,眼下大抵是娘娘有了十七阿哥,圣宠愈隆了吧。”
“是啊,前阵子还有风声说皇阿玛意欲册立舒妃娘娘为贵妃呢,后来似乎大臣宗亲极力反对,方才不了了之了。”宜修的嘴角挂着笑容,只有她知道,那是讽刺的,父子一脉,自然这做派也是一样的。
可柔则和齐月宾却看不明白,柔则蓦然一叹,叫人摸不着头脑,又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唉,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宜妃娘娘今也泯然众人矣。”
“长姐,皇宫大内,谨言慎行!”宜修蹙眉,低语中微微带了呵斥之意。
齐月宾也吓一跳,连忙扯了扯柔则的衣袖,她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无人注意才微微放心。
“小宜,我再不敢了!”
宜修深深望了她一眼,她自己不谨慎不要紧,若是拖累了旁人可就不好了。
不过皇室众人即便听到了也不会见怪,因为他们早已经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了。
原本是合该只有惠宜德荣四妃,可皇上眷恋舒妃多年,硬生生将这个平民之女册立为了第五个妃位。
如今她又生下了十七阿哥,皇上越加宠爱,只因众人一力反对,她如今才只是半个贵妃的妃位,二十五左右的年纪,却位列一众四十岁且资历深厚的四妃之上,自然是风光无二了。
且说这边四爷虽然和老十三闲话,但一只眼睛却始终盯着皇上的方向,见皇阿玛跟前的人终于少了些,忙就止了话头,带着宜修三人上前请安。
皇上和舒妃谈笑风生,好不高兴,儿子儿媳一堆一堆地来给自己请安也是老怀欣慰。
“平时看着他们一个个成家生子,朕心里就高兴,今儿他们都来了,朕倒更添了几分欣慰,爱妃,朕就想咱们的老十七长大后,该娶一位怎样的福晋,才能配得上呢?”
佟佳贵妃垂眸,自顾剥了荔枝递到口中尝了,方才觉得有一丝甜味,微微绽放了笑容,其实她今年才不到三十五,也算成熟貌美,但到底是比不上更年轻娇美的舒妃了,且她这个贵妃之位,不过是因为她那死去的嫡姐,孝懿仁皇后的缘故罢了。
舒妃见贵妃不乐,知道她与其嫡姐孝懿仁皇后一样并无亲生子,不觉忙收敛了许多笑意:“皇上,十七阿哥才两岁呢,哪里就要想到以后娶福晋的事儿了呢。”
贵妃转头也笑了,声音不大不小:“舒妃福气好,去年有了十七阿哥,皇上虽然孩子多,但到底还是最喜欢小十七呢!”
舒妃忙垂下头,微微赔笑道:“贵妃娘娘福泽深厚,以后若有了孩子,皇上定然更加欢喜,悉心栽培。”
贵妃笑而不语,皇上再欲说什么,却被四爷打断。
“儿臣携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乌拉那拉氏、齐氏给皇阿玛请安,儿臣愿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宜修含笑,忙恭敬跟着念道:“儿臣愿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头的柔则和齐月宾并非嫡妻,只口念“妾身”罢了。
奇怪的是,四人一齐行了罢了,却迟迟不听皇上叫起身,她们都垂着头,不知皇上是何面色,渐渐觉得四周都静悄悄地下来了。
四爷暗叫不好,瞬间额头的汗珠子便沁出来了,他也实在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弓着身子不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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