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不知道两人跟阮明是敌还是友,试探道:“是,前些日子阮大人去京城做官了。”
郁晏宸合上册子,一双瑞风眼如杀人钩子一般看向郭秋,质问道:“为何没有阮明庶女,阮含娇的名字!”
郭秋身子一凛,眼中显露出惊恐的同时,也流露出几分疑虑。
两人看出这老东西有事隐瞒。
郁晏宸一个眼神,姜云鹤立刻心领神会:“属下这就去方家胡同,先杀了郭逢时!”
“且慢!”
郭秋慌忙阻止,“我说,我什么都说!”
郭家老宅就在方家胡同,郭秋没想到两人连这都知道,他立刻明白是有备而来,他今日算是碰见扎脚钉子了,若是有所欺瞒,必定性命不保。
郭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往下咽了咽口水,道:“本来是有的,可是前些日子,太守夫人……不、阮夫人来找我,说这位一直养在外面的庶女,染恶疾死了。”
郭秋欲言又止,“当时……小的听阮夫人那个意思,似乎还不是好病,阮夫人说这样的人出现在册子里晦气,有损家风,便让我将名字除去。”
“二位侠士,您也知道,我们都是一个地界上的官员,阮明还是太守,正管着我们这些小官,小的哪敢不从,况且阮夫人都说人死了,小的便将这名册改了。”
郁晏宸冷睨着他,“那就再改回来。”
姜云鹤眼睛一瞪,像是要吃人一般:“现在就改,我看着你改!”
“不劳烦您二位。”郭秋狗腿道:“之前那本册子小的还留着没烧,这就去给您取来。”
郭秋吓都吓死了,全身都在打哆嗦,哪还能拿得稳笔,幸亏自己聪明,留了一手。
郁晏宸看着旧册子,里面详细介绍了阮含娇的出生日期,竟然跟那位叫什么阮含笑的,就差了两日。
他沉默了片刻道:“出一张阮含娇的路引给我。”
出路引?
郭秋一怔,难道两人是为阮二小姐而来,不是阮大人的仇家?
郁晏宸似乎将他看穿了,继续道:“不怕告诉你,阮含娇活得好好的,并未染什么恶疾,一切都是那位阮夫人造谣生事!”
“那本改过册子,你也收好了,若是弄丢了,我就烧了你这身肥油点天灯!”
郭秋想象到那个画面,吓得一哆嗦,连忙答应,“是、是、是,您放心,小的一定收好。”
盖上平州官印,郭秋双手将路引交给了郁晏宸。
郁晏宸拿在手上看查验后,朝姜云鹤使了个眼色。
姜云鹤从腰上解下一只鼓囊囊的荷包,特意打开让郭秋看一眼,里面装的全是黄澄澄的金子,郭秋眼睛一亮,肥胖的脸蛋抖了抖。
郁晏宸收好路引:“这几日,若是那位蒋大人来,你就拿话拖着他,让他干着急,听见了吗!”
郭秋连忙点头,“是、是。”眼睛盯着面前的金子不敢接。
姜云鹤拍了拍郭秋的肩膀,给他拍的一个栽歪,“拿着吧,就当我们今日没来过。”
郭秋毕竟为官多年,脑子转的快,立刻明白自己脱险了,并且日后对他们还有用。
他接过那袋金子,小心翼翼问道:“小的还有一个疑问,请教二位。”
郁晏宸看着他,“说!”
郭秋躬着身子:“若是那位阮夫人,日后来小的这里问起这件事,小的要如何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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