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时也被带入了沉默中。最后一个转弯之际,她抽空,也只敢匆匆看一眼身后。
玫瑰花形状的遮阳棚骨干竖立在一片水域中,在一片洪流中,是唯一盛开的花。
转弯太急,虞轻轻生出了些想吐的感觉,她的又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人,左边的何岱紧紧倚靠着她,坐在她右边的人是闻远渡。
他戴了一顶帽子,抱胸弓腰,低垂的帽檐把整张脸的表情都挡住了,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
在船体的摇晃中,虞轻轻一手揽着何岱,空出一只手去寻找闻远渡的手。
试探着摸索了一下,终于让她找到了。闻远渡的手果然很冷,冻得像石头一样,相比起来,她手上的温度可谓是暖炉了。
“大哥!”虞轻轻面向开船的志愿者说,“船的速度能慢一点吗?太快了。”
“咦,快吗?”
虞轻轻猛点头:“我有点头晕了。”
“哦哦,那我放慢一点。”发动机发出一道声响,冲锋舟的速度慢了一档。
虞轻轻松了口气,就在她终于坐回座位的时候,闻远渡终于有反应了,他的目光循着两人交握的手抬起,看向她的脸。
虞轻轻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怕掉下去。”
他没有说话,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任由她的手握着,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在用力了。
水路开了几十公里,经过了漫长的路程后,一船人终于踩在坚实的陆地上,虞轻轻刚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说是踩在棉花上一点也不夸张。
这里是救援的前哨阵地,还有很多人仍被困在水中,开着冲锋舟的志愿者把他们放下后,很快又走了,虞轻轻几人又上了一辆大巴车。
大巴车驶上公路往外开去,双行道的另一边,入城的车辆排成长队,与他们逆流相向。大巴车走走停停,把他们送到临时安置点。
安置点是当地的一所学校,已经收留了相当多的受灾群众。
知道他们要过来,鲍屏青早就在门口守着等他们。看见熟悉的人一个个从车上下来,虞轻轻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鲍屏青扑过来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虞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屏青,挺有精神的呀,你的发烧好了?”
鲍屏青一一抱过他们,忍不住一边说话一边抹眼泪:“吃了药打了点滴,比昨天好了。”
谁知她越说眼泪流得越凶:“终于见到你们了!你们不知道,昨天我有意识醒来之后就是坐在船里,那条船还一直摇摇晃晃的,我就怕下一刻掉进水里呜呜呜……嗝,你们一个人都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丢了,旁边都是几个我不认识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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