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骰盅揭开,里面是二、二、四。
&esp;&esp;啊白瑟小声地感叹了一声,失算。
&esp;&esp;去给这位先生拿两百金,这一把算他赢。女老板豪爽地一拍桌子,以后看见他,不许让他进门!
&esp;&esp;二十枚沉甸甸的大金锭,分别装在两个匣子里。常曳抱着两盒金子,不敢说话,跟着白瑟离开了赌坊。
&esp;&esp;女老板的确精明些。白瑟看到常曳的一脸茫然,向他解释,花钱买教训,让她以后少赔些。
&esp;&esp;我没太懂常曳还是不明白,白瑟怎么就运气那么好,回回都能赢。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以后,常曳走上了憨批的道路。
&esp;&esp;越来越憨,越来
&esp;&esp;越憨。
&esp;&esp;☆、夷则其三
&esp;&esp;你当我这是运气?白瑟回过头笑看着常曳。
&esp;&esp;不、不是吗?看着白瑟那半边迎着光的侧脸,像是一块即将消失在强光下的冰棱,常曳有些恍惚。
&esp;&esp;白瑟带着常曳去了一家酒楼,每三个月,我便找一家新赌坊,命六个小妖精在赌坊计数。一般赌坊设有六个摇骰子的赌桌,若是多了,就再加几个妖精进去。它们六个各看一桌,每隔一个月换位置,将每日骰子的数目全部记下,再将最常出现的数目挑选出来。
&esp;&esp;骰子是手磨的,或是骨制,或是石制,也有木制的。不管哪种,重量分布不可能完全均匀。短时间内看不出端倪,看上一个月,就能知道总有那么几个数字重复多些。
&esp;&esp;一个赌坊内,一般仅有两三个骰子出问题。白瑟领着常曳走进一个雅座,但赌坊老板也明白这道理,骰子换得勤。即便如此,也总是能摸清楚规律的。
&esp;&esp;有的赌坊,两三天换一次骰子。有的一月,不过换或不换,总归是要出问题。
&esp;&esp;那些频频重复的数字,与甩盅人也有关。他们手法不变,骰子出现的顺序也就固定了。白瑟看到常曳一脸认真,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些歪门邪道,听过去就罢了。
&esp;&esp;师尊你好厉害啊。常曳感慨着,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但是您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esp;&esp;钱还怕多吗?白瑟颔首笑了笑。
&esp;&esp;店小二走过来,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esp;&esp;好些的都拿上来吧。白瑟把一锭金子放到桌边。
&esp;&esp;得嘞!
&esp;&esp;白瑟指了指常曳怀里的盒子,昨日我与萧宗主商量过了,他要带你出外游学两年,这期间我也要闭关。这一百金给你,花钱时多计划着些,自己花着用,不用管宗主。
&esp;&esp;啊!?你们商量就算商量了?!怎么不与我商量啊!?我不想去啊!还两年!怪不得您前些日子说什么我不在了的话,那我不在您要是病了怎么办啊!谁照看您?!常曳一着急,蓦地站起来,反正我不去,您要闭关我也不去。
&esp;&esp;还以为你会高兴。白瑟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游学难得,能见到的都是十大宗派的大宗师,还能随宗主学些东西。昨日宗主才与我商量,我若是早知道,何必今日才告诉你。
&esp;&esp;但是!为何是我啊?宗主不该带着您吗?那我不也能和您一同去游学吗?常曳紧紧拧着眉毛,把一盒金子嗵地一声放在白瑟面前,反正我不去。
&esp;&esp;机会难得。白瑟有点茫然,你一向听我的,这次为何不愿去了。都给你这么多钱了。
&esp;&esp;这是钱的问题吗!?常曳气鼓鼓地坐下,你根本就不懂我!
&esp;&esp;白瑟摸了摸额头,您都换成你了。
&esp;&esp;事情已经说定了你不去,会让宗主难堪。白瑟看着小二已经把饭菜端上来,是我不对,没有早些和你商量。先吃饭吧,吃罢再说?
&esp;&esp;生气也不能和吃饭生气,但是生着气吃饭,吃完胃里就难受。
&esp;&esp;常曳气得胃疼。
&esp;&esp;回到师门还在气,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跟白瑟说,憋了一肚子气,窝在自己的屋子里气得想砸琴。又加上夏夜炎热,常曳就更气了。
&esp;&esp;过了一阵,白瑟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到常曳一个人趴在窗边生闷气,无奈地走到他身边,是我错了,我该早些和你商量的。可你也得和我说说,为何不愿出去游学?
&esp;&esp;那我不是担心你吗!?你万一再生病呢?杜珏万一再惹事呢?!别说杜珏了,宗主一走,整个琴宗哪有几个让人省心的啊!你再一操心,比上次病得还严重怎么办啊!常曳攥着拳头,转过头就是一顿反问。
&esp;&esp;你十八了,该出去看看。白瑟席地坐在桌案边,两手扶着膝盖,你若总是说担心我,你才不肯出去,那我不就成了耽误你进步的人了吗?没有谁一定是离不开谁的,我也不想因此负罪。
&esp;&esp;我就离不开你。常曳死死攥着放在怀里的红玉锦鲤,手心捏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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