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止一次话里话外地问过阮大人,可阮大人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魏兆熙明白,王爷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可他怎就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呢!除了此,王爷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好主子。文韬武略睿智高远不说,性子虽冷但并不矫情,也没有王爷的架子,生活上也不讲究。大事精明小事糊涂,外冷心热,处处与他们与兵将打成一片,深得西南军民的爱戴。可是……唉,可能真是造化弄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爹爹遣妹妹前来上京看来是对的,爹在密信中也说,要他多留意为妹妹选一门好亲事。
可是,爹又怎忍心妹妹别嫁?
看着魏兆熙发呆,阮良玉通透地斜过身扯了扯他的袖角,挑着眉眼神秘地道,“要不要下些药,让王爷与馨儿姐姐生米煮成熟饭先?”他声音说得很低,长长的眼睫还无辜地眨了眨,一脸纯净。况且,那嗓音还刻意压低过,魏馨儿绝对听不到。
魏兆熙气得身子发抖,咬牙在桌底下狠狠掐了他一把,“你还有别的本事没?整天竟使着见不得人的手段,真枉阮大人对你付出的心血!”
“嗤,”阮良玉直起身不满地一嗤,“虽然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也是最好最有效的办法。用不用随你……若不是看着连你也着急起火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不过,你千万可别后悔,象王爷这般绝色好男人,我看整人青龙国也找不出几个。魏老大人临行前可别有一番深话,若不然我又怎会逃过我爹的眼线顺利地跟着馨儿姐姐上路呢……”
“是我爹放你逃走的?”魏兆熙惊讶道。
“什么叫逃?我那是给你送信好不好?”阮良玉嘴角一抽理直气壮地低吼道。
“哼,给我送信?你有那么好心?还不是你看着我和王爷来了上京你心里发痒,难不成你又对我爹死缠烂打了?你这次没有对他下药吧?他老人家可……”魏兆熙眼中精光一闪,有些后怕地狠狠地瞪着阮良玉道。
“没有没有,我哪还敢虎口拨牙?我若再浑,老爷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这次是他求我来的……”阮良玉吊儿郎当地说。
“哼,止不定你又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你爹不让你来上京,还真是做对了。你就是一祸害,连王爷你都敢……”魏兆熙斜着眼睛睨着他说。
“你……好,为了馨儿姐姐我不与你一般见识。”阮良玉咬牙切齿地说着,手里还不忘将一个白瓷瓶递上去,眼里兴奋更浓,“上好的‘一夜春风度’,你看着办吧!”
“我掐死你!”魏兆熙嘴里错牙地说着,突然伸出手果敢地狠狠地掐着阮良玉的脖了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哥哥,快住手,你对良玉做什么?”一旁魏馨儿一看哥哥咬着牙把阮良玉掐倒在地,急忙直起身喊道。一看哥哥被气成这样,就知道阮良玉对哥哥没做什么好事。
“良玉,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快向哥哥道歉,若不然谁也帮不了你。”魏馨儿望着阮良玉被掐红的脸,嘴里微微嗔道。
阮良玉趁着魏兆熙愣神的空儿,一使劲摆脱掉他的大手抬脚就把他踹到另一边,“你当真掐啊你?疼死我了。”阮良玉抹着脖子吼道。
“你小子简直不是人!”魏兆熙又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对着阮良玉吼道。
两人此时象斗架的公鸡,谁也不让谁。
魏馨儿无不无奈地摇摇头,望着阮良玉真得被掐的紫青的脖子,心里嗔道,“哥哥也真是的,良玉还是个孩子,他一个大人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啊!还真下得去手。”“良玉,你没事吧?你怎惹得哥哥了?”魏馨儿看着阮良玉温软地问道。
“没事,没事。”阮良玉急忙对着魏馨儿摆摆手,他可不敢说实话。若是王爷知道了,就不止是掐他那么简单了。这样想着,他便抬眼嚅嚅地望了望依然倚在窗前的王爷。
尽管两人闹到如此,倚在窗前的人儿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甚至连端着酒杯的手也没有变换一下。“阮良玉这小子是该好好地教训教训,竟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了。还‘一夜春风度’,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百毒不浸的吗?改天非得让他自己亲自尝尝不可。”这样想着,西南王郑燮还是忍不住勾起了一方唇角,从小一直玩到大的伙伴,也是生死相托的家人。只是,馨儿……自己一直拿她当妹妹,又怎能违心娶她敷衍她?安国公做得对,是该为馨儿挑一门好亲事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突然一首熟悉的曲调传入耳中,只是这次舌头大的好象唱得更差了。西南王郑燮立时转过头去,也不知看着什么,只是那么一个动作,但是那犹如实质的平静黑眸里立时崩进射出一点星芒,如流星一般光灿耀眼。随后仔细聆听却再没听到任何的动静。嘴角一丝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能在这里见到她?这样想着,随后又无事般转过了身。
“咦?这曲调?怎这样熟悉……难不成又是那个三杯即倒女扮男装的丫头?”桌旁魏兆熙也是惊异万分地念叨着,随后想想土地庙里她的无良酒态,又想想那日她使计引来朱雀国的玉王爷救了自己时的情景,脸上不由咧开了笑。
“喂,什么三杯即倒的丫头?看你那一脸的暧昧笑就知道定是个绝色的丫头,快说说到底是怎样有趣的丫头?好不好玩?”一旁阮良玉一看魏兆熙的笑脸立是凑过来不计前嫌地厚脸问道。
“谁一脸的暧昧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暧昧了?去去,跟你没关系。即使再好玩也不告诉你,蹩死你!不过我警告你,别再打什么坏主意,否则,就不止是你的脖子有事了。”魏兆熙一把把阮良玉推开,自已也挪挪身子离他远远的。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若是他对自己使幻术……魏兆熙一想他曾经对老爹使过幻术,身上不由起了一层恶寒。
而魏馨儿此时也注意到了西南王的动作,见他静如深潭的眸子射出的那一丝异彩,心不由沉重起来。
“哥,会是怎样的女子呢,让你也为之侧目?”知道不该问,但魏馨儿还是忍不住对着哥哥问道。西南王从未有过的反应不能不让她心惊。
魏兆熙正要笑着回答妹妹,不想门外又传来熟悉含糊的调子,这回听得很真切。“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趣味的歌调传来,似乎还夹杂着‘啪啪’的合拍声。
魏兆熙笑得无声却愉悦。正想再次开口,不料眼前黑影一闪,西南王郑燮已拉开房门闪了出去。
走廊内空空如也,再也没有那熟悉的曲调,更不见人……郑燮不免失望地低下了头,默站了一会正想转身回去,不料,前面房门一响,接着竟走出来几个人。
郑燮无意抬眸一看,立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有丝压制不住的激动喜悦,“恩师……”
正欲扶着夫人离去的傅文楠听到此声也不免浑身一震,他慢慢疑惑地转过身去,不期然,看到了一个伟岸俊逸的男子。一身华贵的黑袍更称得他修长出尘,周身萦绕一股熟悉气息,明亮如星子般璀璨的眼眸,那模样……依稀的精致容貌,不改的清冷高贵,傅文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哆嗦着喃喃问道,“你,你是……”
西南王郑燮急忙踏前一步,“西南郡郑燮见过恩师……”
傅文楠浑身一震,这次却真切地看清楚了。没错,就是这张绝色容颜象极了玉瓶公主,自己从他三岁的时候就抱着他教导他……
往事如烟,恍然若梦,傅文楠站着没动却湿了眼眶。
“幽幽岁月,十年蹉跎,转瞬而过,往事不可追,王爷别来无恙?”傅文楠在看清来人后并没有恭身行礼,相反竟还挺直了腰背如长辈看着晚辈般那样温暖而宠溺地说道。似乎也是看不够般,他的眼中润潮更重。
“我很好!”简单的应声,象飘泊流浪的孩子在向家长报平安一般深沉哽咽。傅文楠立时明白了,当年离开京城时,他是受尽了磨难的。若不是安国公与阮家一力舍命相护,恐怕……傅文楠再不敢想下去。
此时,福伯等人却回过神来,对着西南王就是郑重地一礼,“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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