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信吃喝梳洗结束,便得知国师大人收留了不止他一人,同行的还有叫萧何、樊哙一家老小。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她收留的除了他还有别人。
咚咚咚
门外传来侍女温柔的声音:“信公子,您可歇息好了,国师想见您。”
“我累了,韩信承蒙国师关爱。”韩信也不知自己为何,内心并不想这样。
可还是拒绝了召见。
侍女有些害怕迁怒,并不理解为何有人不接受国师的好意。
赢姬并不觉得恼怒,反倒会心一笑,让侍女退下:“这算什么,几年没见,小孩长脾气了。”
吴广有些不慎熟悉的摆弄着茶具,额头满是紧张的汗珠,泡好一杯浓茶,便巴巴的奉给国师品鉴。
赢姬点头一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起身去找别扭小孩谈谈心。
没有通病,径直入了韩信的房间。
人果真没有睡,梳洗一番的少年青葱水嫩,就是那双眼睛满是暮气沉沉。
好似看多了人间冷暖,一切事物都不能引起他情绪上的的变化。
可偏偏,赢姬是个例外。
推门而入的瞬间,就让那死气沉沉的眼眸,多了份不知名的亮。
女人缓缓靠近,用手抚摸着少年的头颅,若是只看样貌,该说一句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女人眼里的慈爱属实让这个氛围有了变化。
好似慈母在看着幼子一般。
说实话,走之前自己养了这么多的大才,独有韩信最小,也独有他让赢姬多了一份上心。
看着自己走时才自己低的孩子,如今已经要和嬴政比肩。
不由得感觉欣慰,就是这孩子,太苦。
在她走了没多久,那个温柔的支撑起这个家的女人便走了。
身边连母亲都没有的孩子会在这个乱世之中遭受什么不言而喻,如今能长成这么大,真的是靠他那目不识丁的叔叔养着。
带韩信走的时候,赢姬便托人照顾那一家人。
如今也算好好谈个心,赢姬的温柔让封闭自我的韩信有些不自在。
可他很享受,但还是没忍住性子刺了一句:“国师大人,对每位贤才都是如此?”
赢姬看出他心里的慌张,狠狠撸了一下少年脑袋:“你猜。”
韩信气恼,躲开了头顶的手。
抱臂转身,明显不想沟通。
赢姬见人终于活泛了点,轻笑出声:“长大了,脾气也大了。”
韩信不解,可没人给他解释。
赢姬这一夜说了很多,也问了很多,最后让他留在咸阳他爹身边。
韩信满头黑线:“我自小便没有父亲。”
赢姬敲他:“怎么说话呢,你爹活的好好地。”
韩信怒瞪,整个人一百多二十斤,就有一百四十斤的反骨:“我不可能有爹。”
赢姬扯住韩信的腮帮子:“真是儿大不由娘,混说什么,你这一身的学问,少说也有你爹一半功劳,这次跟在他身边算你尽孝。”
韩信桀骜不驯,没有松口。
经过一顿赢姬的友好交谈(用拳头),韩信信了自己有个爹。
赢姬摸着韩信脑袋,夸他乖。
韩信许久没这样被人哄着,耳根都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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