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夹杂着一片片鹅毛大的雪花,在山林中呼啸而过,被人们遗弃的破庙,本来是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屈指可数的几处可以遮风挡雨之处。
酆无敌看着一袭黑袍的女子,若有所思,从后者身上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是一位许久不见的旧识,虽然打扮穿上看不出什么,其说话的声音也是一样,虽然她刻意改变了嗓音,但是还是觉得似曾相识。
只不过,酆无敌想了半天,也毫无头绪。
酆无敌轻声对武婧说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应该认识或者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武婧轻轻点头,“她是云秀。”
酆无敌一脸惊讶之色,听着武婧毫不犹豫的回答,实在想不通,武婧为何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
“你如何确定,她就是云秀?是因为同为女人的直觉,还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武婧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乌黑秀发,视线仍然是落在那黑袍女子身上,淡淡开口道:“只是我的直觉,不过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酆无敌听武婧这样一说,心里回想起云秀,两者似乎真的有一种联系,而且是越想越觉得神似,最后心中确信,这隐藏在黑袍下的女子,真的就是那位温婉贤淑的少女了,因为看过她对付熊妖的时候,那种气冲云霄的战意,一般的男子修士都无法媲美,出手果断凌厉,如同一位女子战神,可能是这种反差太大,所以对她的印象实在深刻。
实在想不通云秀为何会出现在此,出于什么原因,让她敢来截杀大擎王朝的九皇子,既然云秀在这里,云霞是不是也在这附近,那位气质出尘的公子哥邧逸沉,在哪里?
当初说好一起喝酒,不过当时事出突然,走的也太过匆忙,邧逸沉就连和自己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也许和这件事有一定的关系,或者说就是因为此事。
不过是邧逸沉的一位侍女,都胆敢来截杀大擎皇子,邧逸沉到底是什么身份?
既然是云秀,她应该一眼就能认出自己和武婧,虽说曾经相识,不过接触时间并不长,只能说是萍水相逢而已,当初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和邧逸沉还算比较投缘,算是交下了半个朋友,有几分情谊,可是眼下这等大事面前,酆无敌可不认为云秀会在乎那一丁点交情,对自己和武婧手下留情,知道了那黑袍女子的身份之后,反而更加郑重起来,紧盯着云秀的每一个动作,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看着神似云秀的黑袍女子气定神闲,向九皇子那一行人走去,看样子暂时还不想理会自己,酆无敌在心中权衡利弊,是否要联合九皇子一齐对付这位暂时认为是云秀的女子,如果九皇子一行人都被格杀以后,万一这位炼神境女修不是云秀的话该如何,就算是云秀的话,不念那一场相逢之情,又能怎么样?
酆无敌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武婧看着沉思的酆无敌,像是知道了他内心所想之事,悠悠开口道:“不管她是不是云秀都不重要,眼下还是静观其变,反正她对我们没有任何敌意,反之,我们一旦主动进入这场杀局,到时候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情况了。”
“嗯,只能如此了。”
现在就是想走,怕也是走不掉了,酆无敌在破庙内的时候就想过,一会在他们双方打斗之时,找机会趁乱离开这里,可是就在酆无敌和武婧飞身出了破庙的一瞬间,一缕压抑心头的气机就锁定了二人,所以两人这才没有离开,也没有参与这次袭杀。
不管他们谁输谁赢,谁生谁死,和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侠仗义可以,但是也分时候和事情,更加分遇见事情的人是谁,是否需要自己出手相助,值得去帮助。
虽然酆无敌在很久之前,就在那本名为君子行的儒家典籍上看过那句话,“见义不为,无勇也,”酆无敌心中一直怀有善意不假,可也不是烂好人,遇见什么事情都会去管上一管,天下之大,不平事太多,可自己现在能力有限,只能有选择的去做一些事,再说有些事情发生的根本原因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原因,是因为这片天地,大道之下,各洲气运大势走向,凭人力难以改变,万物兴衰,皆有因果。
除非有那么一天,就是有人修到绝颠,可比肩这座天下的大道,到时候这座天下一切都尽在掌控,如果愿意的话,一念之间就可以影响成百上千万人的命运,不过自古以来就没人能到那种境界,因为只要到了飞升境,就会被迫飞升到天界,难以留在人间,更别说想要在这清微天这座天下,修行到和三教祖师一样的境界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句话酆无敌还是很明白的,想到这里,酆无敌内心平静下来,不再纠结该如何去做。
此时那位黑袍女子已经率先出手,可能是怕暴露身份,不见她用什么兵器,所以酆无敌有些失望了,本来想确定她是否是云秀,就看她一会出手之时,所用的兵器是不是那时对付熊妖用的九天玄冰剑。
只见隐藏在黑袍下的女子,伸出右手从面前虚空轻轻拂过,一柄落雪汇聚而成的长剑凭空出现,不断有飞絮般的雪花从剑身掉落,被其一把握在手中,长剑被握紧的那一刻,这柄长剑似乎有了生命,铮铮做鸣,女子握着落雪化成的长剑抖了个剑花,鹅毛雪花尽数碾碎飘零。
“今日就用剑阵,破你七星伏龙阵。”
虽然黑袍女子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如同在耳边响起。
女子反转手腕,将剑尖指向天幕,左手抵在剑柄之上,微微用力,这柄雪花长剑飞上了万丈高空。
等到雪花化成的长剑上升之势渐弱,在高空反转而下,剑尖向下,却没有落下,而是悬停在高空,不过在这柄雪剑周围,一柄柄雪花长剑凭空出现,堆满头顶整片高空,密密麻麻,望而生畏。
只有剑。
无数柄雪剑。
黑袍女子也微微抬头,看着由自己创造的剑阵,面具下惨白的脸上,笑意正浓,一抹猩红如朱砂痣,染红了嘴角。
下雪,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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