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致阿飞。
。。。。。
雪,漫天的飞舞。
风,漫长的呼号。
大地苍茫,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惟余莽莽。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从天空俯视而下,有一片屋群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显露零零星星的黑色屋瓦,屋群前的雪地上,一个折着腰的小小身影,留下了两串弯弯的脚印。
我们把镜头沿着那两串脚印推进而去,转到这个小小身影之前,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少年的脸,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十二岁。
他的眉毛浓了些,就像高空大雁的折翼。
他的眼睛大了些,但幽深如一汪深潭。
他的鼻子挺了些,使得他的脸显得立体。
他的嘴唇薄了些,让人有一种坚毅的感觉。
他的脸也有些瘦削,但无论怎么看,这绝对是一张英俊的脸,虽然现在还小,小得只有你我的巴掌大,但你不能否认,这张脸长开后,绝对能泛发着无限的魅力。
就是在雕刻上最专工的小李探花,也挑剔不出这张脸的瑕疵来。
因为他叫阿飞,多年后和李寻欢在雪途邂逅的阿飞。
真要认真的挑剔阿飞的脸,他嘴唇实在太薄了,尤其是现在紧紧抿着时候,就像一条线缝。
但他抿着一条缝的坚定,仿佛不屈服冰雪,不屈服寂寞,不屈服劳累。
是的,阿飞现在很劳累,因为他一手提着一个水桶,水桶装着满满的水,水还冒着水汽,显然刚刚煮开。
他虽然折着腰,但并不卷缩,一如花岗石横直。
就是前面一处铁栏外拘搂着的一个老人,在看到这个就像铁打的身子时,也禁不住挺了挺腰,才摇头说道:“迟早都要被宰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阿飞只是抬头淡淡看了老人一眼,并不说话,他平静地打开铁栏门,走了进去。
铁栏后,一群趴着的雪狼立即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走进来的阿飞。
它们虽然没有动,但那些瞳孔里,却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温暖。
这时候,阿飞终于笑了,仿佛大雪初晴,阳光懒洋洋的探出了头。
一匹又一匹雪狼走过来,顺从的让阿飞给他们擦着身子。
这种情景,看起来很是诡异,但诡异之中,却隐藏着温馨。
然而,温馨很快就被打破了,只听当啷一声,铁栏的门被一脚踢开了,外面走进了两个汉子,一色的暗红衣服,黑色的腰带,褐色的靴子。
这是血狼宗最底层打杂弟子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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