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傅玉筝刚回到爹娘身边,就听见高镍冷冷地命令:“走,把太医院给老子围了!”
锦衣卫们闻声而动,气势汹汹地朝太医院奔去。
傅玉筝:……
不知为何,总感觉高镍此举,与她先前的抱怨有关?
坐上马车,她心中的疑虑愈发强烈,最终决定返回太医院那边探个究竟。
她喊停马车。
“爹娘,你们先带姐姐回府,我去高镍那边再看看。”
说罢,傅玉筝跳下马车,沿着甬道狂奔向太医院。
留下爹娘和姐姐三人,在马车里面面相觑。
跑了近两刻钟,傅玉筝才气喘吁吁赶至太医院,果真见锦衣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太医院围得水泄不通。
“小姐。”侍画和绿绮紧随其后赶到。
有两个武婢壮胆,傅玉筝尝试着昂头挺胸从正门走进去。
若被拦下,他们也定会向里头的高镍通报,她不至于被卡在外头一直难堪。
不料,那些锦衣卫非但没有拦她,反而整齐划一地……向她低头行礼。
傅玉筝:……
头一次感觉,作为高镍的女人,真真是很不一样啊!
有优待啊!
傅玉筝步履坚定,踏上长廊,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窥见堂屋里……
高镍坐在主位上,神态随意地拨弄着茶盏盖子,那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一群太医跪在地上,面色苍白,额头布满冷汗。
“说!”青川冷冷地开口,“靖阳侯夫人不能生育,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指挥使的耐心有限,若迟迟不说,小心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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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医正刘太医颤抖着声音回答:“回禀指挥使,靖阳侯夫人难产时身体遭受重创,又延误了这么些年,下官们实在回天乏术。”
“难产?何以就造成如此重创?”高镍啜一口茶,眉头微挑,“每每妇人不能生养,永远滥用‘难产损了身子’这个借口,也不动动脑子换个新词?”
“这、这个,生产时,下官等不在跟前,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刘太医垂眸道。
“哦?”高镍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不清楚?”
声音中的压迫感让刘太医额头的冷汗如泉涌,打湿了眉毛。他正犹豫间,高镍已失去耐心:“杀了,换个清楚的人来回答。”
青川唰地一声,宝剑出鞘,寒气逼人。
刘太医惊恐万分:“高指挥使,怎能滥杀无辜?”
高镍冷笑:“刘太医这是在教本官如何办案吗?”他的笑容里充满了讽刺,“天下皆知锦衣卫的办案手段,刘太医难道还不明白?”
全天下都知道锦衣卫是如何办案的,他竟在这质问?
刘太医心知肚明,锦衣卫的办案方式向来随心所欲,定罪的依据不是证据,而是上位者的意愿。
定罪靠证据的,那叫刑部,叫大理寺,唯独不叫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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