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俞晓鱼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沈畅。
她下意识摸了摸唇,那是个梦还是她亲了……沈畅?
俞晓鱼不敢细想,只低声说:“我想喝水。”
她的一只手挂着吊瓶,另外一手也无法够到桌上的水杯。
沈畅见状,将水杯递给她。
俞晓鱼压低了声音问:“祁言呢?”
沈畅说:“没来。”他有意将祁言出去买吃的的事情过滤掉,只说了后半截的事实——他的确还没回来。
俞晓鱼不知为何,也有点失望。
她垂眸细想:的确,祁言不是休息吗?所以她在医院,祁言也是不知道的。
很快的,祁言就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他将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扫了沈畅一眼。
沈畅识趣,笑了一声说:“既然把你送到医院,医生也说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俞晓鱼没挽留他。
沈畅故作失望态:“小丫头都不留一留我?”
“是你自己说要走的。”俞晓鱼很坦诚。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见你。”说完,沈畅就闪身离开了。
祁言回头,对上俞晓鱼的目光,突然有些心虚地说不出话。他缓慢地解开锡箔盒的盖子,将勺子烫过开水后,舀起一勺海鲜烩饭喂到俞晓鱼唇边。
“你吃点东西。”他低声劝着。
俞晓鱼也不含糊,张嘴就将勺子叼到唇里,故意作对似的死死咬住勺柄不让祁言抽走。
祁言无奈:“您张嘴,吃一口可不算吃。”
她将饭含到嘴里,松开了勺子,含糊不清说:“你为什么没有来?”
“什么?”
“没什么。”
她总不能问祁言为什么没有来在休息时间赶来。不过也是,祁言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连自己过敏了也知晓的一清二楚?
俞晓鱼生了一会儿闷气,还是憋不住了,问:“是沈畅通知你的吗?”
“嗯?”祁言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回答:“我和沈先生一同送您来的医院。”
俞晓鱼想了一想,那么就极有可能是祁言开车,沈畅照顾她,一齐来医院的。
也难怪了,那种熟稔的感觉。
她下意识将目光落在祁言的喉口,那里的衬衫被扯去了一枚纽扣,领带也松松垮垮,未来得及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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