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她的手,又轻柔地摸了下她的脑袋,老人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眉头紧拧。
“这么说来,乖宝的那一双眼睛倒是更像柳茹,随了那个跑了老头。”
嘀咕了一嘴,在想到柳老太婆的成年旧事像吃了恶心的东西,晦气地甩了甩头。
“呸,那老虔婆就是个缺德玩意儿,年轻时候就不是个东西,人家强女人她强男人,唯一好的闺女也没了,现在落到这地步就是活该!”
乖宝做的好,跟这姓柳的一家就没什么好牵扯不清的。
算了算了,不想那倒霉玩意儿。
希望那女人识趣,要闹了乖宝的好日子,看她不跟她们拼了命。
脸上发了狠。
踏着重重的步子,扫了一眼屋里内外全家众人。
经过狗窝,余光一瞥。
伸手将那小黑抓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来的红布条,给它脖子上扎了个蝴蝶结。
全家所有,身上都带了点红,老人终于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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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婚礼不兴大办,什么吹吹打打放鞭炮都是不行的。
宴请摆酒吃席也不讲究,要低调做到三不从俭。
但周老太和周子诚都不愿委屈了她,可以不敲敲打打鞭炮齐鸣,但该有的席面也是要准备的,才显得重视,不叫村里那些老嘴碎子背后嚼巴。
直接流水席,中午到晚上,还请了国营饭店的大师傅来掌勺,任是谁都挑不出错来。
农忙时期,都缺油水,这流水席一摆,虽说要出个人情,但每家户来敞开了吃也不亏的。
所以谁家要敢举报铺张浪费,倒是要掂量掂量自家还要不要在村里待。
周家贴满了大红喜字,屋子里外天天倒腾来去,干净整洁。
婚房是原先周子诚父母的屋子,重新粉刷进了新打的家具,也是都贴满了喜字。
两米的大床上大红色鸳鸯铺盖,床头的正上方是裱好的跟奖状似的结婚证。
屋子里再没有旁的多余装饰,等着它的女主人到来。
周老太翻箱倒柜找出了唯一的枣红色衣服上了身。
至于三个小的,从定下了日期后老人就给龙凤胎扯了布做了喜庆的红色小马褂,雪白粉嫩就像是观音膝下的小童子。
小圆圆脑袋上两个小揪揪都用红带子绑了蝴蝶结,给平安是弄到了领口上。
十岁大的周文静有自己的品味,红绿色碎花的碎花衣裳黑裤子,只不过最后那留长了的头发被周老太太扎了个冲天炮。
反抗无效,红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竖着脑门上。
周子诚依旧是那一身军装。
只不过今天的军装上多了些东西,胸口处挂满了他这些年来的赢得的荣誉勋章。
出门时,周老太太又给他胸口别了个大红花,自行车上绑了个更大的。
入目皆是红艳艳,格外的喜庆。
“老太太,我去接您孙媳妇儿回家!”
“好好好……”
撸了一把龙凤胎的脑袋,看着冲到自己跟前的周文静,那一双眼都快眨抽筋了,他咂了下嘴。
“行吧,带着你一道,这冲天炮够喜庆。”
周文静:我谢谢您勒~
不过!
“接小嫂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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