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绥大力地往怀里塞了个抱枕,倒在沙发上生闷气。
片刻后,他眼睛一亮,满血复活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了。池绥看着池矜献道:“祖宗,帮我件事儿,今天的仇就一笔勾销。”
池矜献直觉里感觉不对。
果然,五分钟后,他看着池休的通话界面陷入了沉思。
“喂,池三?”池休的清冷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池矜献立马回神,心虚地喊人:“大、大伯。”
“小安?”池休有些惊讶,不过转瞬便恢复如初,笑,“怎么了?怎么用你爸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噢……”池矜献抬手轻轻挠脸,眼睛瞪着对面正期冀看着他的池绥,回答,“大伯,我爸生病了,我怕我用我的手机跟你讲没有说服力,所以用他的手机跟你说一声。”
“嗯?”池休正色,“他怎么了?什么病?”
“其实也没什么,”池矜献轻轻说道,“就是暂且去不了公司。”
池休:“……”
池休:“…………”
两边静默了半天,池矜献心虚地都要冒冷汗了,池休终于开了口。
这次,他声音里带着抹极易察觉的冷笑:“安安,你让那混账东西接电话。”
池矜献立马去看池绥,后者连忙疯狂摇头,还威胁他,无声地张口闭口就是玫瑰、玫瑰!
“他晕着呢,”池矜献义正言辞逐渐入戏,“说不了话。”
“行,”池休道,“让他晕着吧。告诉他,明天爬也得给我爬去公司!”
池绥面无表情地对某人施加压力。
“啊大伯,”池矜献忙改变策略,道,“其实是我。我快开学了,一去学校又是三五月,所以我就想多陪陪我爸和小爸……但我爸一去公司我就老是见不上他。”
池休:“……”
“唉,好吧。”池休退让一步,道,“多久?别告诉我需要五个月。”
五个月是池绥剩下的去公司时间,而且池矜献都又可以再放一次假了。
一看有门儿,池绥眼睛亮得像正在拆家的哈士奇,忙在一旁对池矜献打手势,夸张地无声说道:“两个月,两个月!”
陆执一直坐在池矜献旁边,来来回回看着这一幕,他好像第一天才比较深入地了解池家的公司企业文化,此时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与迷茫。
但池矜献没有给他更多深想的时间,轻快地对池休说:“一个月。”
话落,池绥恨铁不成钢,不过最后又极其小声地嘟囔:“一个月也行。”
“……行吧。”池休又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下一秒,他便像想通一般疑惑不解地“嗯?”了声,开口问道:“小安,你什么时候开学啊?”
池矜献不疑有他,都不等池绥睁大眼冲过来捂他嘴,他就已经下意识说出了完美答案:“大后天。”
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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