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冯斌衡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理政,什么叫早朝,这还没到公务缠身呢,怎么他就觉得从脑仁到脚底板都疼。
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做这个皇帝。
干得好不一定名垂青史,干不好必定遗臭万年。
做皇帝多累啊,睡不着,吃不香,不自在,不快乐。
以前程太后垂帘听政,事事由她处理,他最多就是个‘摆设’,如果议政的太晚了,程太后就会以陛下还在长身体为由让他去休息吃饭。
公务大部分都压在了程太后身上,难怪她也累倒了。
冯斌衡承认自己不是这做皇帝的料,他只有皇帝命没有皇帝身啊。
不会就是不会,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啊。
“哎,我觉得阿姐都比我有治国的才华。”
“陛下,这可不是能随便说的话。”襄儒卿很少会如此严肃,他一直都是沉默的,听命办事不多言不多事。
但是冯斌衡的话很可能给冯嘉玉招来祸端,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要谏言一句。
冯斌衡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不妥,看了看襄儒卿又看了看冯嘉玉,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一个阉人是自己的姐夫,但襄儒卿的办事能力,以及他对阿姐的尊重体贴都无可挑剔。
有的时候他会想,自己对襄儒卿的不喜欢究竟是不是因为他是个阉人。
是自己的高傲作祟还是嫉妒疯长。
“陛下,恒城近年不只是在兵役一事上漏洞百出,各类税收也都是糊涂账。”襄儒卿指着恒城的调查结果,“可惜恒城距离京城遥远,又是北方新归顺的城池,陛下此次是否要一起整顿?”
“呃,这个,你,呃,爱卿意下如何?”
这是程韵玫教他的,用来应付那些大臣的咄咄逼人,一旦某个问题他不会又需要给个答复,就先反问一句,“爱卿意下如何。”
先听听提问者怎么说再做定夺,这一招屡试不爽,很管用,不会失了皇帝的威严又能解决问题。
朕不是没想法,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把话说到朕的心里,能不能揣测好圣意。
眼下襄儒卿是最值得信任也是最有能力辅佐他的人没有之一,比他有能力的信不过,比他值得信任的能力不行,襄儒卿是这独一份的忠臣良将。
“陛下,恒城虽偏但土地肥沃,曾经有龙恒国在此处建立政权,二十年前归顺我大冀,难保不会存有狼子野心,尤其是在兵役出了问题之后。”
襄儒卿的意思很明了,这恒城必须整顿,之前一直放任不管是因为恒城也就是以前的龙恒国归顺之时,在位的皇帝曾许诺。
不会立即对恒城的政务进行干涉,但是会派遣官员逐渐渗透大冀律法,徐徐图之。
但是后面西北又出战乱,对恒城的管理就疏忽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将恒城的同步到和大冀本都一样的步调。
冯骁宏继位虽有心治理,但是有心无力,这担子就落到了冯斌衡的肩上。
“陛下不必操之过急,只是利用此事稍作敲打即可,我们是秉持善待子民体察民生的信念,借此机会稍稍调任几个信得过的,稳定住局面即可。”
襄儒卿的计划很务实,又与三日后的公堂会审紧密相连,冯斌衡要在公堂上突然‘变卦’,借此由头‘整治’天下兵役制度,也不忘与恒城联络联络感情。
不过手法都会相对温和,几乎算是扯着明善大师的旗帜,躲在他的羽翼下,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政治手段。
“那,你就尽快拟定一份可调用的名单出来吧。”
“是,微臣会尽快拟定名单给陛下过目。”
这些后续要处理的事情,也都需要冯斌衡面对,要不是有几个可用之人他早就跪地求饶了。
但这些可用之人都期许着冯斌衡能有所作为,冯斌衡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全身心的拒绝中又生出了一丝责任感。
几乎是连轴转了三天后,终于来到了公堂会审这一天,天子亲临大理寺裁决此案以示重视。
都在传说陛下是打算用这件事,拿回自己的权利和太后分庭抗礼了。
从严治国,依法治国是没错,但是明善大师牵涉其中还是让很多人对此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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