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父终于放下心来,墨柒便继续讲述那日的事。
“那男子说完那句话后,见自己的妻子不再剧烈反抗,于是放开手,又开始劝她。”
“他说:‘别再说那样的话了。秦大人他们到底还是不忍心——虽说祭祀神明之事不得不进行,但大人他们到底还是发了善心,允许我们带回宝儿的衣服——否则,我们怕是连这个衣冠冢也不能有。’”
“那妻子听到这句话,顿时更伤心了。在孩子的衣冠冢前痛哭了许久,才在男人的劝说下被搀扶着蹒跚离开。”
“那些大大小小的小土包,莫非都是……”祁长留简直不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些坟茔里,居然只有衣服?”
“嗯”,未已点头,“从那对夫妻的话里判断,是的。”
“而且,在他们走后,我和小柒在那里走了一圈,那些小小的土包上,没有任何碑石——连一块木牌也没有。”
“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墨柒恨声道:“将无辜幼童的生命连血带肉地夺去,却连一块留名的木牌都不给他们。”
“我和小柒又朝更远的地方走了走,发现更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山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稠密的树影之间却隐隐地透露出一座巨大的宅院的轮廓。”
未已说着,目光落在了墨白身上,“我记得阿白曾说过,镇上的孩子都被关在了一个大宅院里,由那些所谓的‘祭司’的手下看护,我想,就是那里了。”
“只是,”未已的目光又转向墨柒,二人对视一眼,“我没有功夫,怕去了那里会打草惊蛇,便待在远处,小柒倒是悄悄去看了看。”
“是。”墨柒道:
“我尽可能小心地绕了一圈,那座宅院不但位置隐秘,而且守卫相当森严。而且,我并没有听到里面传出孩童的声音——恐怕那地方不止只有那么大。”
“我猜想,那座山很可能大半个山体都已经被他们挖空了。”
“而且,我虽然离得不算太近,却还是看见那些把守院子的人,衣服上都绣有惜颜花的图案。”
“惜颜花?”祁长留拿起墨白先前拿出来的那张图画,“如此,倒是都连上了。”
几人心中都早有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算意外。
见几人都目露了然,墨柒便继续道:
“为了防止孩子们逃跑或者被人救走,院墙外每隔五步便有一个人在那里站岗。我还注意到,院子里养有好几只凶悍的黄耳。”
“黄耳?”墨白喃喃出声:“这个配置,倒是很耳熟。”
“哥你曾经遇见过吗?”墨柒好奇。
“嗯”,墨白回想起那次的惊险事故,“那次我偷偷跟着那位秦太守去了他们密谋交谈的地方,那时把守在门外的,除了侍卫,还有几只黄耳。”
“看来,这是他们惯用的防卫措施了。”未已感慨一句,突然想到什么,“黄耳嗅觉听觉皆灵敏异常,连体格也比寻常侍卫还要凶悍,你那次是怎么逃出来的?”
说到这个,墨白就有些不自然,他干咳了一声,有些窘迫,“我本来是打算用苦酒的,已经提前在那个地方洒好了。没想到当时那些侍卫里有一个嗅觉灵敏的人,差点就露馅了,还好我当时没有进去,便直接从外面撤离了。”
“你!你呀——”未已听着他轻描淡写几句交代,便知道他恐怕颇费了一番周折,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大家担心罢了。
“也只有你个傻大个儿,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了。”
末了,未已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一句。
“咳,那件事还要多亏阿未你呢”,墨白想起那件事的后续,“若不是你给我的那些晶体遇到苦酒就会变色,我还找不到那位秦太守的地盘呢。”
说着,墨白便又说起了那日他是如何跟着两辆一模一样的的轿子,最终找到秦太守那里的。
众人听罢,又是一阵唏嘘。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双子镇的事情,本地的官员甚至太守都是完全知情的。而且后山关锁那群孩子的地方那样严密,恐怕也不好攻破。”
未已开始总结他们目前得到的线索,“既然已经追查到这件事的背后不止那位秦太守,而是要追溯到宫中的人,那么继续耗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是”,墨白表示同意,“我们来这里,本就是打算深挖线索、找出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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