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
谢灵保相当敷衍地直入主题,捧起挎在腰间的大水瓶就开始喝,今天是青柠味儿的,有点酸,尚能入口。他“咕咚咚”喝了大半瓶,酝酿了会儿,这“嗝”就是没出来,安安静静的,胃里突然就没了气。
“”
稍微有些冷场。
他索性用语言代替生理助词,字正腔圆的先来了十个“嗝”字,然后背过身,哒哒哒绕床跑了半圈,并展示背影。“绝情”两个字不是很好诠释,只能绷紧蝴蝶骨,彰显其硬度。
贺烯全程安静观看,半句疑问都没提,也没打断,非常有耐心,很是尊重他。就像以前看他做任务一样,满眼宠溺。
任务做完了,谢灵保才走到床边,研究贺烯的表情,“烯哥哥你周日去教堂干什么呀?”
贺烯笑了笑,缓缓道,“我找了个兼职,勤工俭学。”
谢灵保:“…什么兼职?”
“神父。”
“”
贺烯接着道,“刚才打嗝的你真可爱,跑起来的声音真俏皮,背影也很绝情。”
他夸的很尽力,也确实和台词本里的一致。但就是很怪。
谢灵保少有的品出了绝望的迷茫。
为什么他成了神父?还坚持不懈配合着念台词?还叫回了小保?他到底格式化没?
“该你了。”贺烯说。
谢灵保:“”
他甚至还提醒我跟他对戏。
“烯哥哥,你都把灵保搞糊涂了。”
用脚趾头想都是不对劲的。这一点也不像格式化了,更像是病毒进化了。
贺烯也根本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平静道,“打个比方,电脑里的一串数据出了问题,审查清理后就还能继续使用。但如果这串数据产生的毫厘偏差渐渐侵染整个主机,使其漏洞频发,伤及根本,那这台机子就会废掉,即使修理也不容易修好。比如现在,它已经快废了,但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一下,以免提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拖慢扩散的影响速度。”
他看了过来,眼里是淡淡的疲惫,“我昨晚思考了一夜,一个正常人,脑子无损伤的正常人,都不会为了扮演奶嗝受把自己搞到胃溃疡。所以我可以肯定,你是被逼的,或者…在忌惮一个无法抗衡的未知维度,只能隐忍顺从。基于此,我愿意配合你演你想看的戏。这是其一。”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虽然有点扯,但无奇不有,宁可信之。”
他放轻声音,神情悲悯。
“你其实,是个恋爱脑。为了陆昀升,四六级不考,连胃也不要了。”
谢灵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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