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宜修等人还有几步路便到星辉的院子,苏培盛忽然寻了过来,说是贝勒爷和大人找福晋说话,宜修便留下染冬跟着柔则去,自己去了正厅。
反正她也不想去宽慰星辉,人嘛,才受这点磨难就自暴自弃了,谁能救得了该死的鬼呢?还是让他们这对亲兄妹哭诉去吧。
这厢到了正厅,费扬古并未向宜修多说星辉的话,只说但愿以后能慢慢好起来,又说希望宜修和小阿哥一切安好。
宜修也了然,阿玛不靠自己和晖儿,难道要靠柔则和星辉那两个废物吗?
“星辉出了这样的意外,夫人倒下了,星辉媳妇也支不住,孤兰是个识礼又聪慧的,所以才叫她打理着府上的事宜,贝勒爷和福晋别见怪。”
四爷叹道:“老大人,府上一夕剧变,实难预料,本贝勒的能做的只有请宫中太医前来替大公子医治了。”
费扬古起身谢恩:“多谢贝勒爷厚爱。”
几人又是一番寒暄,最后临走的时候,费扬古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希望宜修夫妻珍重,并善待柔则。
这话一出,四爷着实又心软了好几分,对柔则不觉更加有怜爱之心,宜修淡漠点头,心中冷笑。
待见宜修夫妻走远,费扬古强打起来的精神一下便塌了下去,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一名小厮忽然上前附耳,嘀嘀咕咕几句之后,又询问了一句,费扬古咬牙握拳。
“查!继续查!老夫要瞧瞧,究竟是谁害了我儿!”
且说宜修夫妇回了贝勒府,都聚在蘅清苑安慰柔则,她还是愁苦不已,显然她也是劝不动星辉的。
“哥哥见了我,虽然肯用些饭和药,但谁知道我走了之后怎么样,嫂嫂只抱着侄儿流眼泪,实在是太可怜了。”
四爷早已劝了好久,只能叹道:“菀菀,你放心,我已经请胡太医前去诊治你哥哥了,想必总会能好的,等他好了,你自己伤心坏了,岂不是让人着急?”
宜修也叹道:“是啊,到时候夫人和兄长该有多伤心呢?”
说罢柔则才好了些,四爷继续留下宽慰,宜修便自顾回去了。
“福晋,孤兰姨娘下午来信了!”
一进门,剪秋便悄悄递上信来,宜修挑眉,早上才见过,她这会来什么信?
于是顾不上瞧弘晖,忙到里间拆了看,这是一封以水晶写给柔则为名的信,是防着信件丢失,好保全孤兰和宜修的。
“奴婢承庶福晋恩情,得以今日,自视庶福晋为终生恩人,从此生死无论,绝不敢背负,妄言庶福晋。昨日孤兰姨娘忽得喜讯,已有孕月余,不敢声张,今忧误机,急书此信,另得大公子星辉隐秘事,今其颓靡,唯姨娘可劝,不觉惶恐,思虑纵马前情,似中揣测,大公子实怀不轨不伦之心——奴婢水晶敬上。”
宜修读完,不觉大喜过望,孤兰一封信说了三件大事。
一是她保证她不会吐露自己的身份,二是她终于有孕了,三是星辉对她竟然有不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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