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跟父母说的?你接通电话后说了多少我的失望,我的难过,没有父母陪伴我痛苦万分之类的屁话来撕扯我母亲的心?”
“本该死?他们凭什么本就该死?”
他的电话已经扔出去了,人也离开宴厅了,后面的电话没人接,母亲自然会打电话给哥哥们或者管家。
没有唯一任性的他干扰,大人们只会劝他们不要回来。
他父母本可以活下来的。
常鸣笑着,眼泪滴落在了于诗诗惨白的脸上。
他最后道:“你这十几年,每次安慰我的时候,每次陪我翻看父母合影的时候,每次陪我渡过忌日的时候,有没有做过噩梦?”
于诗诗哪里还说得出一个字。
常鸣道:“你不会,就像今天一样,你还是若无其事,甚至状态好转的来见我了。”
说完常鸣放开于诗诗:“我不想看到你这种人的悔意,因为毫无价值。”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想应该没有人能这么快找到我们。”
常鸣转身,又对着摄影机交代了一些要跟哥哥们说的话。
最后道:“对不起,或许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
“如果没有我,你们不会早早失去爸妈,不用仓促扛起重担,更不用为难面对我这么个不知该憎恨还是爱护的弟弟。”
说完他关掉摄影,将机器放在地下室内最显眼的地方。
接着来到于诗诗面前,于诗诗吓得唇齿发抖,面无人色。
“别过来,别,别过来。”
常鸣笑了笑:“放心,放火可能会烧毁我的遗书,我一开始就没想过点火的。”
说着反倒是细心的将于诗诗身上的汽油擦干,接着拿起一旁的刀。
笑道:“尸检的时候,说是我父母痛苦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走的。”
“同样我们也只会痛苦五分钟,放心。”
于诗诗坐下一热,吓得失禁。
常鸣正要动手,放在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走过去拿起电话,来电显示让他意外,如果是别人,常鸣也就无视了。
但鉴于对方是给出提示的恩人,常鸣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沈迎的电话:“准备动手了?”
常鸣脸上的惊诧掩饰不住,不过片刻后又好像觉得没那么不可思议了。
这对姐妹的邪门他已经不想深究,于诗诗连他父母的死都能预知,区区他打算寻死算什么。
于是常鸣如实回答道:“嗯,就准备走了。”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现在就能办到的,你可以尽管开口,我现在什么都用不着了,很大方的。”
沈迎便道:“那你放下刀带我妹妹回来怎么样?”
常鸣:“不可能。”
沈迎:“那就可怜了你的两个哥哥,自己亲弟弟在父母忌日这天送了这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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