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出口的瞬间,秦烬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寒冷,如同一只进入猎食状态的凶兽。
只是一时间我完全忽略了这危险的信号,仍旧不断地搜刮着措辞刺激他——
“无论我跟谁好过,这都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唔!”
一句嘲讽的话尚未说完,只见他那张深邃立体,冷峻的脸在我眼前骤然放大——
唇上顿时一痛,熟悉的触感就好像将我整个人通电了一样,从头麻到脚,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脑中完全没了方向,甚至连组织词汇骂人的能力都消失了……
我像一根冰棍一样僵在原地,他早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强硬地撬开我的齿关,长驱直入,以一种蛮横而不容抗拒的力道与我纠缠在一起。
口腔里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痛觉是最鲜明的触感。
他的手习惯性地托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牢牢按住,这是他以前同我接吻时保留的习惯。
我有时真的觉得他是条凶恶的狼狗,爱咬人不说,每次这个姿势下,他都几乎让我难以动弹,连我感觉自己快缺氧时都不能挣脱,简直就好像我是他掌下的猎物,他差点要将我活剥吞噬殆尽似的。
我迟钝的大脑在身体快要窒息前终于反应过来。
“秦烬!”
我用力推开他,气红了脸,直接毫不客气地兜头扇了他一耳光。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个淡红的手掌印。
秦烬被我打得终于松开了手,却丝毫未曾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神色不变。
我看他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更加来气,他刚才的举动真是让我彻底破了功,我恼怒地大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现在这算什么?我都能告你性骚扰!”
秦烬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沉声道:“分手?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哈?”我笑起来,是真觉得他说出的话怎么这么荒诞离谱,我脑子已经完全沸腾了,彻底不清醒了,在这种时候我一般会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我明知在剧烈的情绪上头之时我会做出许多不理智不正确的事情,但……
随便吧妈的,都毁灭吧。
秦烬这个逼先招惹我的,我管他这么多。
我用尽一切此刻能想到的刻薄词汇,充满讽刺地冷笑道:“姓秦的,我需要你答应?你在医院里瘫了三年,死人一样,我随时随地都能拔了你的呼吸管,现在也不用费劲在这里跟你扯皮,毕竟你死了可比活着的时候让我省心多了……我用的着你答应?我在操别人的时候你这个植物人能说得出话吗?嗯?”
秦烬的眼睛里如同燃烧着漆黑的火焰,他压着嗓子,低低问:“那你为什么没有?”
我蒙了一瞬:“……什么?”
——那你为什么没有拔了我的呼吸管?
他说。
“既然这么恨我,我早已给过你这个机会,你随时随地……”他缓声道。
“……都能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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